“不等大姐吗?”
崔凝问。
崔况已经起身与符远和魏潜作揖告别了,闻言走过来直接拉着她的袖子往外拽。
“符大哥,五哥。我走啦!”
崔凝回头挥挥手。
两人目送他们离开。
待走出大门,崔凝又问了一遍,“咱们就这样走了?真不等大姐?”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谁还有功夫理你?一会儿表哥会送大姐回去。”
崔况背着小手,无奈的道,“你说你,该上心的事情不上心。不该操心的又瞎操心。”
崔凝掏了掏耳朵。“你真是比母亲还能念叨。”
“我和母亲怎么没念叨大姐?可见还是你毛病多。”
崔况道。
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崔凝无言以对,与他一并走出朱雀街,上了自家马车。
夜华如水。长灯如渡。
守过一岁,年岁又长。
过完年之后,人们还未从节日的氛围中走出来,很快又是新一年的花红柳绿。
一年一度的春闱就要开始了。
这是崔凝一家搬到长安后经历的第一个春闱。又有凌策参加,所以一家人都比较关注。
因是一年一次。许多流程都去繁从简,科举开始之日起连考六天,第一日考明经科,第二日考进士科。这两科都属常科,接下来依次是明字科、明算科、史科、还有童子科。
童子科也称童子试,参加考试者是十岁以下孩童。各个州府都有考试点,主要目的是考学或者是获得参加其他各科的考试资格。因此并不是特别受关注。
因明经和进士科先考,基本是在童子试结束之后就会放榜。
之后便是殿试,殿试的悬念并不是特别大,因为每年基本都是进士科的人。
前年符远考了进士科魁首,并且被圣上钦点为状元,并无多少悬念,他在诗赋方面的才华鲜有人能及,若状元不是他才奇怪。
而去年算是比较有意思,魏潜在诗赋方面虽然不错,但绝不似符远那般令人惊艳,满大唐能与他比肩的人才不在少数,因考试内容比较广泛,不单单是作诗赋,魏潜还算比较有把握能夺个魁首,但殿试的排名可不一定会按照榜上来,再加上他不太会在人前表现自己,如果到时候发挥不好被人抢了风头,这状元也未必是他,于是,这位人才不动声色的连考了五科,包揽明经、进士、明字、明算、史五科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