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
崔凝牵着马随他出门。她不太会骑马,但是跟马匹处的还不错,牵马不成问题。
出了大门。魏潜把所有的包袱都系在枣红马身上。拦腰将她携起来放到黑马马背上,而后翻身上马。
“五哥力气挺大啊!”
崔凝赞叹道。
那语气,与那日说“五哥你身上好白呀”简直一模一样。魏潜觉得自己耳朵又烫了起来。
崔凝在马棚里守了大半宿,身上满是寒气,魏潜上马之后,她便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包在了捂好的棉被里。舒坦极了。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出了城。
黑马驮着两个人一样疾驰如风,崔凝刚开始觉得风驰电掣的感觉很良好。但是抵达一个驿站之后,一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能看见的东西都在颠,颠的她头晕脑胀,摇摇欲坠。
休息了两个时辰。又换了枣红马上路。
就这么一路折腾着,崔凝渐渐习惯了,抵达长安之后。到哪儿都是一路小跑,分外嫌弃自己不如马跑的快。
乐天居里。崔凝盘腿坐在魏潜的书房喝着茶,为接下来去浑天监而雀跃。
可是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才休息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小厮过来禀报,“郎君,崔家那边来人接崔二娘子了。”
崔凝僵住半晌,猛的扭头看着魏潜,满脸都是被背叛之后的痛心疾首。
魏潜慢慢抿了一口茶,才开口道,“邢州是清河崔氏的地盘,你觉得崔大人会不知道你的行踪?”
“你早就知道。”
崔凝躺倒在胡床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总算能体会先生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了。”
“回家吧。”
魏潜放下茶盏,理了理衣襟便起身准备送她。
崔凝一摊烂泥似的躺着,一动不动。
“你要是愿意在这里休息也行。”
魏潜没有勉强。
崔凝一咕噜爬起来抱住他的大腿,“我不走!你想个法子,不然我就抱着你的腿不松手!”
“你先回家吧,午饭之后回官署述职。”
魏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