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眼里蓄起泪水,缓缓说道:“自从那日落水后,便睡不安稳,因此有些困倦。”
此话一出,一个个都暗暗打量五皇子。
沈淏气得两手紧紧攥起,书都被捏变了形。
身后表哥郑传慎,得了娴妃的吩咐,时刻提点他。
看他又要发作,赶紧伸脚,轻轻踢了踢他,让他保持冷静。
沈淏只得暂且咽下这口气,憋得满脸通红。
陈大傅最是喜欢三皇子,听了他的话,心里不免对五皇子有点怨怼。
但他官职低微,不敢教训五皇子,只点点头说:“那您再睡会儿……”
“多谢大傅。”三皇子又趴了下去。
陈大傅拎着戒尺,踱回讲台。
众人惊诧不已,这样就完了?
大傅,您戒尺都拿过去了,好歹也象征性地打两下啊!
看着沈渊这么轻松过关,众人只觉得,自己以前挨过戒尺的地方,好像更疼了!
别人什么想法,沈渊不知道,也不愿管。
他趴下来继续假寐。
耳边是嗡嗡的读书声,其实吵得他心烦意躁。
要不是陪小六,等子桓,他真不愿来受这份苦。
趴了好一会儿,腰都疼了。
沈渊翻了个身,换了个方向,重新趴下。
刚趴好,他听到有人在他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他迷蒙地睁开眼睛,陈大傅又回来了。
他弯腰在沈渊耳边说:“三皇子,您醒醒,一会儿少师大人要来了。”
沈渊面露困惑。
“少师大人严厉,看到您在书堂睡觉,恐怕要责罚。”
沈渊扁扁嘴,对大傅说:“不是我想在书堂睡觉,实在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