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见状,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席玉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知道自己占了上风,于是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沈漪,你若是真的喜欢司业,就应该尊重他的意见,而不是强求。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免得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漪被沈渊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沈渊的鼻子骂道:“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婚是太后下旨赐的!我要告诉太后,让她治你的罪!”
沈渊丝毫不惧,他淡淡地笑道:“你去啊!若是太后问起,我自有话说。”
两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周围的宫人见状,都纷纷低头避让,生怕被波及。
直到最后,沈漪实在是吵不动了,才哭着拂袖而去。
沈渊看着沈漪离去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发现席玉正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
沈渊连忙靠近一步,想跟他说话。
他一靠近,席玉立刻后退,向他行礼。
“三皇子,方才所说讲课的事,并非虚言。陛下命我每天给你授课一个时辰,天色不早了,还请三皇子行个方便,让我早去早回。”
沈渊看他这副生疏的模样,心中一颤。
席玉和三公主的婚事,是横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
一日不解决,子桓便一日不会对他敞开心扉。
沈渊有许多话想跟他说,但他也明白宫里人多嘴杂的道理,只得忍着心疼应下,快步往永寿宫走去。
到得偏殿,正好云妃醒着,正在检查药材。
沈渊带着席玉去给云妃行礼。
云妃虚弱地歪在榻上,之前还合身的宫装,现在大了不止一圈,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脸上蜡黄,没有一点儿血色,瘦削的颧骨像小山似的凸出来。
她翻检药材,动作迟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耗尽她浑身气力。
席玉说明来意。
云妃迟疑地抬起头,问:“你见到了你父皇?”
看的是席玉,话问的却是沈渊。
沈渊拿不准云妃是什么想法,想着云妃的期望,说:“父皇喊我过去责骂了一顿,怪我没有给您侍疾。”
云妃把脸转向沈渊,定了定睛才看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