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屋,所有人给他让开一条道。
吴院判也顾不上问什么,赶紧给沈渊把脉。
看了一会儿,吴院判面色有些凝重,问赵将军:“他伤在何处?”
赵将军被他问得心里一紧,答道:“胸口受了我一掌。”
旁边有个汉子小声说:“右肋被我打了一拳……”
吴院判叹口气道:“你这一拳没收着力吧?”
那汉子立刻跪下,道:“小人罪该万死,确实没收着力气,小人自请受罚。”
这一问一答间,屋里几人更紧张了,都没功夫去管那小兵,盯着吴院判问:“伤势如何?”
“王爷右肋骨骼受损,恐怕已有裂纹甚至骨折之虞。胸口处遭受的一掌,虽然没有伤及心脉,但也导致气血瘀滞,内息不畅。”
席玉握紧了沈渊的手,恨不得替他去受这些苦楚。
赵将军双拳捏得紧紧的,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吴院判又道:“这段时间,王爷要静卧休养,不宜挪动。再服用一些活血化瘀、强筋健骨的汤药,调理内息,恢复气血运行。”
赵将军忙道:“好好!就住在这里!你快去开药,看看有什么缺的,赶紧让云隐找人送来。”
吴院判又道:“先化点糖水,喂给王爷。他昏厥不醒,恐怕早上未曾进食。最近也没好好休息,身体有极度疲累之相。”
吴院判说着看向席玉,一脸探究。
席玉被吴院判瞧得发懵。他也好几天没见沈渊了,哪里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没好好休息。
一时间瞧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席玉心里咬牙切齿。
一时半刻不看着,就不好好照顾自己!
吴院判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出去写药方了。
很快有人送来糖水,席玉接过,拿小勺搅了搅,沾了一点糖水在沈渊唇上点了点。
昏睡中的人没有反应。
席玉又舀了一点儿,这回直接送进他口中。
沈渊牙关紧闭,糖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席玉连忙拿帕子接住。
赵将军见了,伸出虎爪,捏住沈渊的下颌骨,微微一用力,沈渊的嘴便张开了一道缝隙。
席玉赶紧舀了糖水,一勺一勺地喂进去。
浓浓的糖水进入口腔,沈渊无意识地吞咽了两口,而后眉头皱起,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