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男生泼完脏水就晃悠去阳台了,没有给别人辩解的机会。
纪弥有一些无语,担心贺景延感到被冒犯,低声说了句这学生的想象力太扯。
随后他把饮料塞到贺景延怀里,再走到自己的主卧那边。
听到密码锁发出“滴”的机械声,纪弥推开门,屋内隐约有一股咖啡味。
昨天喝了一半的咖啡摆在桌上没丢掉,他忽地想到了这茬。
随后他僵硬地记起来,这阵子由于公司事务太忙,自己有小半个月没好好做过家务……
外套挂在椅子上没有叠,快递盒攒了蛮高一堆,而且棉被堆在床上七扭八歪!
心虚地瞧了眼乱七八糟的床,纪弥着急捂住贺景延的照明灯光。
“怎么?”贺景延问。
纪弥敷衍地说:“屋里有重要的东西不方便被细看,你在走廊等我两分钟。”
贺景延对此颇有怀疑,说:“你放了传家宝?”
纪弥拼命点头,不肯让贺景延进来。
“非常贵重,我奶奶说了不可以给其他人看,不能不听她的话。”
就在他努力诓骗之际,大学生收完了衣服晃过这里,正好撞见他们在门口僵持。
“情侣闹别扭别在走廊杵着吧。”他不想听到女友再夸他俩。
“走走走,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不能关上门再说啊?”
纪弥:“……”
他必须要快点换租房了!
有陌生的异性等下洗完澡还要路过,把贺景延推在外面是不太好,纪弥有些崩溃地放人进来。
然后,贺景延看到书桌上的场面,微微挑起眉梢。
“你奶奶给的传家宝,是六只懒得拆的快递盒,还是那杯没有扔的焦糖拿铁?”他慢条斯理地探讨。
前者价值不明,碍着没有保价单,预计每个都不超过两百块。
至于后者,如果贺景延记得没错,标价是二十五元整。
不等纪弥找借口,他补充:“抱歉我误会了,准确来说是昨晚的三分之一杯,杯盖上还有鸿拟咖啡厅的印花图案。”
纪弥羞愤欲死,如果这时候光线充沛,贺景延甚至会发现他的耳朵有些泛红。
“这儿l有点乱,你随便坐吧,我还差几件衣服要理一理。”纪弥硬着头皮说。
他往常整洁惯了,这点乱的程度其实算不上什么。
夜宵外卖都是当天就清理,几件挂在飘窗上的衣服很挺括,杂物也没有到处乱丢。
公共区域有股潮湿味,主卧里则清清爽爽,隐约有股干净的甜意。
和那天在夜店里贺景延无意闻到的很像,这时候没了烟酒味干扰,愈发清晰了一些。
气息分明是一种不具象化的存在,贺景延却莫名觉得,如果味道有颜色和形状,那纪弥的一定浅淡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