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升学去it,竞争向来激烈残酷,放榜之前一切没有定数,纪弥为此提心吊胆。
他不止需要保持高分,还必须参加校外活动。
之前贺景延有空就陪他做义工,同学说了一句他与哥哥感情真好,纪弥不好意思,让贺景延不要再帮忙。
他逐渐成熟,脸皮
()反而更薄了,在人前会注意言行举止,试图表现出独立的一面。
贺景延表面非常配合,但有时候看纪弥还没有回家,就忍不住去他们做社会实践的地方。
纪弥白皙的脸颊染了灰尘,帮福利院打扫卫生,一身衣服全脏了,累得靠在墙上轻轻喘气。
贺景延站在不远处望着,纪弥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低头揉揉手腕,继续勤奋又认真地擦窗户。
平时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这时候却一点也不娇气,做完以后又帮着其他义工拖地。
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纪弥一边谢绝了同学的搭车邀请,一边尝试拍掉衣服上的脏东西。
贺景延没有上前惊扰,既然纪弥说了不想自己过来,那么自己没必要出现。
他安静地跟在纪弥后面,看着他平安走进别墅才放下心。
纪弥换下鞋子,发现贺景延不在家,有些困惑地拿出手机。
点开微信找到置顶的“哥哥”,他在拨号页面犹豫了下。
贺景延去哪儿了呢?
纪弥确认了下时间,指针已经过了零点,贺景延哪怕是赶论文,也不会在图书馆待到这么晚。
突然有社交?也不太可能,贺景延的圈子非常干净,朋友们大多端正内敛,不会厮混到半夜。
……难不成是约会?所以才不回来?
思及此,纪弥怔了怔,冲着空荡荡的客厅蹙眉。
这种情绪很微妙,自认为的兄长疑似有了感情苗头,他照理来说应该恭喜和祝福。
可他为什么没想象中那么高兴呢?
纪弥觉得贺景延好像被分走了,转念一想,贺景延本就不独属他。
意识到这点以后,纪弥开始自责,他最本能的念头好不懂事啊。
他愧疚地垂下脑袋,默默把脏掉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又没精打采地走进浴室。
继而他穿着棉质睡衣,肩上搭一块干浴巾,慢吞吞地走出来,闻到楼上有股香味。
纪弥动了动鼻尖:?
此刻他筋疲力尽,跑前跑后劳累一天,夜里难免有点饿。
嗅见炸鸡和番茄酱的味道,他被吸引着来到书房。
贺景延坐在那儿,带了一盒酥脆热乎的炸鸡,看到纪弥站在门口,让人过来垫垫肚子再睡。
纪弥瞧了眼炸鸡包装,这是一个本地出名的牌子,离别墅有半小时车程。
他惊讶:“你怎么突然买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