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年代,竟然不知道有印刷术~”
……
“呼噜噜~”
“呼噜噜~”
大半夜的,顾思年四仰八叉的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哈喇子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时不时的还傻笑两声,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桌面上散落着一堆纸张,墙角的位置摆着那娄竹筐,上面盖着块脏不拉几的破布,毫不起眼。
“蹬蹬~”
屋外陡然响起的脚步声一下子把他给惊醒了,整个人腾的一下就坐的笔直。
顾思年先是茫然的四处张望,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牛二虎与一名狱卒的声音:
“那小子在屋里?”
“在的,已经两天两夜没出门了,连饭菜都是让人送进去的。”
“是吗?一直在誊抄律令?”
“当然了,小的看得真切,油灯彻夜不熄,估计正在为那三千份律令头疼呢。”
“嘿嘿,那老子倒要进去看看了。”
“嘎吱~”
房门被推了开来,牛二虎大步而入:
“怎么样了,抄好了没啊。”
书桌前的顾思年早就摆好了一副奋笔疾书的样子,一看到牛二虎进来就陪笑道:
“虎哥,还差点。”
“差点?差点是差多少啊?”
牛二虎老神在在的背着手说道:
“你可别耽误老子的正事啊。”
“咳咳,这个,这个。”
顾思年窘迫的搓了搓手:
“抄了,抄了五百份了。”
“啥玩意,才五百份?”
牛二虎凶神恶煞的一瞪眼:
“就只有两天了,才抄了这么点?你让我怎么跟县令大人交代!”
别看牛二虎满脸的气愤,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顾思年这睡眼惺忪的样子,估摸着这两天都没睡,不然这么两天也抄不完五百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