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干嘛要给这种人银子!”
曾凌川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家伙一看就是拿了钱不办事的货,指望他说动副总兵出兵,纯属做梦啊。”
“小鬼难缠啊。”
顾思年冷着脸道:
“咱们初来乍到,别轻易得罪人。
如果我们低声下气能让兄弟们多一点活下来的机会,我愿意。”
“完了,让他们出兵救右屯城是没指望了。”
褚北瞻垂头丧气的坐回了椅子上:
“看来以前易将军说的没错。”
“将军说啥了?”
铁匠好奇的问道。
褚北瞻沉声道:
“以前将军在与我闲聊时提过这位吴宏吴总兵,五十上下,是从都尉、参将、指挥佥事一步步走上来的。
此人带兵作战能力平平,但却运气极佳,好几次在战场上都死里逃生,逐渐就混出了资历,也变得有些胆小谨慎。
出兵救援右屯城,万一遭遇燕军埋伏,折损兵马,那他可就是大罪~”
“我明白了。”
顾思年幡然醒悟:
“右屯城失守不管是多大的事,都是昌字营的错,战败的责任是易将军背,与吴宏本人并无关系。
但如果派兵救援,被燕军伏击损兵折将,那就是这位副总兵的错了。
所以吴宏宁愿不动,也不愿意冒险!”
“对!”
褚北瞻有些心寒:
“大敌当前,将士危在旦夕,上头的人竟然还在想谁来承担责任。
可笑至极!”
顾思年终于体会到了褚北瞻曾经的无力,底下人在拼命,上头却没把你当回事。
屋中一片死寂,老兵出身的曾凌川一脸冷漠,这样的局面他曾经也听说过,只不过第一次经历,而铁匠、风伢子几个则是气呼呼的,要不是顾思年在这他们早就拍桌子大骂了。
顾思年缓缓抬头道:
“何先儒何佥事,应该在城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