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昌乐县今年闹灾啊,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年轻人愤愤不平地回道
“没地了呗,庄稼汉若是没了地还怎么活?听说北凉那边只要去了就分地,一家能分十几二十亩,而且还减免赋税。
有地就有口饭吃,咱们这些人便想着去找条活路。”
“没地了?那家里的地呢?”
“还不是被那个该死的狗官……”
“咳咳咳!”
年轻男子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但最后一句才说到一半就被他爹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缩了缩脑袋,有些畏惧的看了顾思年一眼,再也不说半个字。
老汉小心翼翼的弯下腰道:
“军爷问完了吗?小人们还要赶路,可不可走了?”
顾思年见他们不愿说也没有多问,轻声道:
“走吧,一路小心着些。”
“谢军爷!”
“走走,赶紧走。”
一家四口匆匆离去,萧瑟又有些慌张的背影让顾思年察觉到事情有些不简单。
……
“嘎吱嘎吱~”
“刺啦刺啦~”
黑夜一点点降临,三百骑军没有找到能够休息的客栈,就随便找了片林子露宿野外,反正当兵的地为床天为被,早就习惯了。
林中多出了许多篝火堆,三三两两的士卒围坐在一起烘烤着随身携带的干粮,摇曳的火光在徐徐晚风的吹拂下一晃一晃的。
大批战马就拴在树干上,乖巧地晃动着额头,等着主人来喂草料。
顾思年心不在焉地用一根木棍捣鼓着火苗,嘴巴里还嚼着半块饼,目光怔怔。
“王爷,王爷。”
第五南山轻轻地唤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