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陈鸿信默默的问道:
“本官跟你交个实底,那些富商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全凑在一起闹事连老夫也忌惮三分。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与他们起冲突。
这个租田令……”
陈鸿信的意思很清楚,若是真出现最坏的局面,只能取消租田令或者租给大户,事情不能闹僵。
“怎么办?”
顾思年微微一笑:
“把地租给他们呗,人人有份。”
“真租给他们?”
陈鸿信愣了一下,很不解的问道:
“我以为你刚刚说月底给答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你真要租给他们的话何必拖这么久?”
“大人。”
顾思年语重心长的说道:
“同样是荒地,租给穷人和租给富人是不一样的。
对穷人来说,十几亩地就是他们的命,可以让他们活下去、有盼头,以后可以自力更生,心中还得念着大人与朝廷的好。
但是租给富商,他们无非多挣点银钱罢了,难不成还对大人感恩戴德?
一个是雪中送炭,一个是锦上添花,当然得租给穷人。
拖到月底,县里愿意种田的流民乞丐也租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地就全给那些富商,荒着也是荒着。”
“合着你是这么想的。”
陈鸿信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皱眉道:
“可现在地里有泼皮闹事,县衙的衙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事,没人租地了,你怎么办?”
“这一看就是王自桐在背后捣鬼!提前跟那些衙役打了招呼。”
顾思年冷声道:
“泼皮成不了气候,只要抓几个杀鸡儆猴,就没人敢再闹事。
其他的衙役我调不动,但我们安插的人可以,王自桐以为咱们不敢抓人,我就偏要抓!”
陈鸿信接着问道:
“就算这件事你解决了,那剩下来的地也不会太多,怕是满足不了那些富商的胃口吧?”
“呵呵。”
顾思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