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他第一次听闻。
“这个买卖很划算。”
顾思年笑道:“想必他们可以接受。”
李芝略微思量了一下,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王自桐分了多少?”
“一亩也没有!”
“一亩都没?”
李芝的眉头皱了起来:
“顾典史难道不知道王家在城里的根基吗?”
“我自然知道。”
顾思年随意的说道:
“我私吞田地的谣言、地里闹事的泼皮,都是他的手笔,无非是想分一杯羹罢了。
但地就这么多,给了李家,就不能给王家。
我和他素有仇怨,在下是个小人,恩怨分明。
说一亩地没有,就一亩地也不给!”
“小人?有意思。”
李芝淡淡的说道:
“看来陈大人是想和我李家联手,与王家为敌了?”
“为敌也谈不上。”
顾思年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道:
“但也不能惯着他!
租田令于民于官都有利,李老是聪明人,肯定看得出来。
只要租田令顺利推行,对陈大人而言就是一份政绩,日后若是高升琅州官府,必会举荐冯县丞接任县令。
但若是陈大人与县里的商贾们闹僵,指不定琅州官府会派人换走陈大人,到时候换来的县令有什么手段,会怎么会李家,谁也不知道。
冯大人可是李老的门生,知根知底,日后这凤川县还不是李老说了算?
等冯大人在县令的位置上坐个十年八年,李少爷也长大成人了,考个功名入官场,想必不难,只要筹谋得当,官升一步也未尝不可。
换句话说,咱们双方合则两利、斗则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