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河幽深眼底,闪过黯光。
顾老太太笑着给江汀夹了一块柠檬鸡,“这可买不着,是宴河妈妈在他成人礼上送的礼物,在瑞士找到钟表大师定做的。”
“那真是遗憾了。”江汀不走心地说。
周宴河强行将妒火强压了下去,沉默地吃完饭就上楼了。
江汀磨蹭了会儿,跟上去,敲了敲他的房门,没回应,又去书房看了眼,也没见着人。
空旷走廊里,穿堂风吹过,带来淡淡的烟草味。
江汀转眼,见到走廊尽头,通往二楼露台的那扇玻璃门敞开的,她迟疑了下,提步走了过去。
周宴河果然在哪儿,浓黑的夜里,他指尖的一点猩红,异常打眼。
听到她的脚步声,周宴河回过头,隔着浓重的夜雾,静默看她。
他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融合。
像是道怎么瞧,也模糊的影。
江汀定了定神,朝他走近几步,斟酌着开口:“同学会那天,要不要一起去?”
周宴河低头掸了掸烟灰,说好。
他没有问江汀为什么现在突然承认记得他,江汀也没问他什么时候想起自己的。
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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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前一周,周宴河又出了一趟差。
而江汀和吴婷婷约好一起去逛街。
吴婷婷怀孕后,丰韵许多,以前好多衣服都不合身,准备买新衣服,光鲜亮丽地去参加同学会。
“江汀,这件适合你。”
江汀就是来陪逛的,吴婷婷倒是热衷为她选起衣服。她拿起一件奶油糖果橙的一体式长裙,在江汀身上比划了下。
导购也配合:“这件裙子颜色鲜亮,很挑人,但小姐你皮肤白,很适合你。”
江汀笑着摇了摇头,将衣服挂回去,拿起旁边一件雾霾灰的裙子看了看。
吴婷婷打趣:“小萝卜,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