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醉。
江汀松了口气,用话哄周宴河开心,“同学们见你不见了,特意派我出来看看,你看你多重要。”
“为什么是你?”
周宴河这句话倒是难住了江汀。
对啊。
为什么是她。
“可能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吧。”反正没其他人在,江汀便无所谓地玩笑起来。
周宴河唇线微抿。
又沉默了。
站了会儿,江汀觉得山间风有点冷,不准备打扰周宴河了,脚下一动,准备离开时,忽见周宴河身体轻晃了下,他抬手扶住了身边的假山,稳住了身形。
好一会儿,他又重新站直。
顿时,江汀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醉,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今晚上喝挺多的啊。”
闻言,周宴河眉头轻蹙。
“有酒味?”
“没有。”
周宴河不信,抬起手臂,低头闻了闻,然后面色愈加难看。
看来这是洁癖症犯起来连自己都嫌弃了。
江汀简直哭笑不得,真心实意地为他卸掉心理负担,“真没有酒味,挺好闻的,有股淡淡的沐浴……”
笑着笑着,江汀就笑不出来。
周宴河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也丝毫没将她当女人。
抬手就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
修长的指,从上到下一粒一粒地解,到后面像是耐心耗尽,直接粗暴一扯,一粒扣子绷掉,活泼地掉进面前小溪里。
江汀视线随着那枚扣子的轨迹,沉入水底那一刻,终于万分确定——周宴河是醉了。
还醉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