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河眸色晦暗。
“不走吗?”江汀又问,“还是吃了饭再出去?”
周宴河说:“不吃了。”
江汀:“好,那你快去吧。”
周宴河又看了江汀几眼,他也没再多说,转身朝外走。
脚步匆忙急促。
很快,那辆黑色的大g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望着空茫的夜色一会儿,江汀才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手指,那处指腹开始一阵一阵地跳疼。
灼疼来得后知后觉。
刚刚她虽然没听清电话说了什么,但她听出了那头是孟晨的声音。
周宴河还给她设置了专属铃声。
是怕错过她的消息吧。
江汀轻叹声。
她果然还是痴心妄想呐。
周宴河心怀至宝,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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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长条桌两端,分坐三人,一边是老刑警张队和负责做笔录的年轻警员小吴。
另一边坐着带着手铐,瞎了一只眼的精瘦平头男。
从平头男被带到这里,已经过了三小时,但他就像是哑了似的,一句话不说。
张队工作二十多年,见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犯人,自认耐心极好,也能按捺住脾气。
但是面对眼前这人身上背负了十几条人命,依然毫无悔意的恶犯,还是有想狠狠朝着他脸上挥去一拳的冲动。
警察这份职业本就是惩恶扬善,但也是因为这份职业,绑住了他身为人的“恶意”的一面。
他只能克制。
“王翔,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吗?”张队将案宗在桌上摔了摔,“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加起来,也够你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