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疾见绵中没有溢血,面色缓和,“止住了。”
“把脉查查罢。”
司寇翎点点头,在沈离疾如炬如冰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将一块素帕盖着虞馥手腕上,才开始诊脉。
先按在右脉,又换过左边,一番仔细的望闻问切,又凝神了片刻工夫。
司寇翎抬起头,温润的脸上,有些欲言又止。
虞馥忐忑不安,“我,我怎么了?”
沈离疾面色沉沉,“她怎么了?”
司寇翎讶然侧目,难得见陛下情绪有如此起伏的时候。
见他不语,沈离疾眸色也沉了沉,“如实讲。”
司寇翎不再迟疑,将病症道细细说来:“娘娘体内热气生清,以至气机不宜,虚火上炎,最终阴虚火旺,郁积过多,导致阴阳失衡。”
虞馥神情迷茫。
司寇翎轻咳了一声,温声解释道:“简而易说,就是上火了。”
虞馥:“……”
司寇翎继续道:“娘娘生于江南,许是还未适应中原的气候,鼻内过于干燥,腔膜破裂开来,才会鼻中出血。”
虞馥呆了呆,“就因这个?”
司寇点点头,提笔拟方子,安抚道:“娘娘不必忧虑,气候可以慢慢习惯,再按照微臣给的药膳食谱吃上几月,定时按摩鼻翼,症状会逐渐缓轻。”
虞馥表情有些怪异。
所以,缘由只是她身子娇弱不堪。
原来,她真的只是流个鼻血而已啊。
因为这个闹出这么大动静,穿梭于两宫之间,虞馥回忆起方才的一点一滴,两颊腾得烧起来,绣鞋内玉趾蜷缩,脚丫子忍不住抓了抓鞋底。
“陛下,那,臣妾……”她低头看着沾血的襟领,小脸儿熟透得红着,说话磕磕绊绊,小小声的,“臣妾,先去更衣了。”
“好。”沈离疾神情倒是雪霁初晴,“偏殿内寝备了衣裳。”
虞馥脑袋点点,被鸣鹿扶着去了。
待她身影离开后,沈离疾才蹙起眉,“不是因为篆香?”
司寇翎面露疑惑:“篆香?”
沈离疾侧眸对殿外道:“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