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跳的地方,纪韫璋,必死无疑。
“世子!”
魏迟一把将脸上血色尽无的纪韫璋扶起来。
魏迟的剑从中年男子的后背贯穿至前腹,他的脸因为剧烈疼痛正扭曲,右手的短刀也掉落。
“纪世子身手不错,可惜、可惜也是我刀下魂!”
他张狂地大笑,鲜血从他口里喷出,整张脸涨红,嘶哑地喊出了要说的话后气绝。
“太子勾结信陵侯府,欲意谋反!”
纪韫璋捂着胸口,几欲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喘着气道,“我们上当了!”
“把这儿烧了!我们去清风阁。”
“是!”
魏迟动作很快,小院儿很快燃从屋里还是燃起大火。
这里是纪韫璋见太子的地方,混迹在民房之中,极为隐蔽,所带之人也仅有几人。
世子更是只带了他一人。
魏迟架着纪韫璋下了地道,走了百米后,墙上的机关一摁,地道口轰然毁塌,加之上方房子烧毁,短时间内是寻不出来了。
待魏迟架着已经昏迷的纪韫璋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数百米之外了。
远处的黑色的浓烟滚滚,潜火军已经出动了。
小院子早就经过布置,只需一把火就能烧得干干净净,现在又是天干物燥之时,这火只怕一时难以扑灭。
地道出入口已经尽毁,魏迟扶着围着披风的纪韫璋从一间不起眼的小民房里走出来。
转角就到了南市街上,斜对面就是钟氏的米铺。
而米铺边上就是清风阁,又一个销金窟。
纪韫璋披散着发,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被魏迟扶着还摇摇晃晃的。
“诶哟哟!爷,这是喝了多少!”门口的老鸨甩着能熏死人的帕子上来就要扶人。
纪韫璋藏在袖子里的手还扎着木屑渣,他微微一握拳,掌心的疼痛就能让他清醒三分。
“滚!”他大着舌头的样子活脱脱真的像个喝醉的人,“给老子最、最好的房,最、好的、酒!”
老鸨捂着帕子笑了起来,“行!最好的姑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