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佩兰看向海棠,“我可不能乱点鸳鸯谱。”
魏迟虽然是纪韫璋的贴身侍卫,可也是侯爷的义子,魏迟娶亲可不是她和纪韫璋能做主的事情。
“你你、你胡沁什么!”海棠瞬时爆红了脸,手忙脚乱将一个快烤好的橘子掉进了小火炉里。
香雾脸颊边的酒窝更深了些,“海棠姐姐其实来玉徽园是冲着魏迟大哥来的吧!”
“上回魏迟大哥来我就发现了,海棠姐姐站在窗边看了好久。”
海棠被捅破藏在最心底的事,就这样被赤裸裸展现在大家面前。
最初的羞涩褪去后,慢慢地巨大的羞耻感扑面而来。
魏迟不是下人,他也是府里的半个主子,不是她一个家生子能妄想的。
突然而来的失落感砸碎了海棠原本还完整的一颗心。
她手指微颤地重新放了一个橘子,“你看错了,我只是在看沉春练武。”
“不是,可那日……”
香雾还想说什么,海棠突然站起身来,“少夫人,我、我有些不适,我先歇息会儿。”
说罢,不等少夫人回应,她转身就快步回了耳房。
香雾撅了噘嘴,嘀咕道,“明明就是嘛,我都发现好多次了,之前的莫阑也看见过好几次。”
荣佩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瞥了眼香雾,“我说的规矩不能传玉徽园的话,你就传姐妹的话吗。”
香雾再是迟钝也明白了,方才她的一番“好意”,海棠并没有领情。
她还想着能撮合了海棠和魏迟,这园子里就剩她了,日后才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沉春望了眼耳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正在房里和纪韫璋说话的魏迟不知园子里的事。
“世子,今日太子被陛下责罚,禁足三个月。”
纪韫璋皱起眉,“陛下为何会禁足殿下?”
魏迟,“今日户部参太子殿下,去岁殿下监国半年,蜀地无灾水患,却免了蜀地的杂税三年,今年国库亏损,守边将士的军饷已经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