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对面节奏被打乱,左翼右翼绕后包围对方前来支援的左翼,猛烈的炮火覆盖下,赫斯安泽还给被包围的猎物放了条极具诱惑的口子,等待着他们钻入。
厉扶青见此攻势突变,以右翼突袭对方主战舰为牵扯,掩护中锋斜插而入,内里被包围的左翼攻势向外呼应,而他自身也带着一中坚小队,悄无声息地朝着敌方主舰摸去。
虚拟舱里的疼痛百分百同步现实,就连精神力大量损耗,所造成的负担也百分百同步现实。
厉扶青多次埋伏,佯攻,示弱,反击,都是为了最大程度消耗赫斯安泽的精神力。
那些军雌,他们既是消耗赫斯安泽的工具,也是牵扯敌方主力的弃子。
数百年来,漫长的岁月中,无论面对的局势多么严峻,无论敌人有多少,厉扶青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他在数千上万的魔族中独自厮杀过,他以一己之力阻挡过铺天盖地的凶兽潮,他从来没有队友,也不习惯队友的存在。
他将自己投入战场中,以雄虫精神力会对战舰造成损害为筹码,让自己成为这场战场中最大的牵制与弃子。
他奔袭在战场中,那双被血浸红的金色眼眸死死地盯着主战舰。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这场指挥战能赢,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赫斯安泽这个总指挥!
…
作战室里,从虚拟舱里出来的赫斯安泽气若游丝的躺在休息椅上,脱力带来的眩晕和精神力损耗过大所带来的疼痛,让他不住咧嘴。
赫斯安泽抬眼瞥向一旁脸色同样惨白的厉扶青,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地道:“至于吗?”
他不就是把他考了六分的成绩发了出去么,至于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报复回来吗?
雄虫的精神力能破坏一切科技产物,这其中包括战舰,为了不让主战舰出问题,他一边控制着战场,一边还要和阿提卡斯对拼精神力。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阿提卡斯这发的哪门子疯,后来明白过味来,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先前的行为。
厉扶青虚弱的微阖着眼,闻言,紧抿了下唇:“至于。”
过度损耗的精神力让神魂上尖锐的疼痛愈发剧烈,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了下。
其实厉扶青他一向不在意那些不痛不痒的嘲弄,就像当初在荒星时他不在意赛达的戏弄一样,他也不怎么在意赫斯安泽的嘲弄,只是刚才赫斯安泽的话语中提到了兄长。
从来没有朋友,也没有相熟之人,不知朋友之间会打闹互损的厉扶青,将赫斯安泽的行为误会成了对兄长的嘲弄。
在他眼里,兄长厄涅斯在朋友圈子里夸赞他,而赫斯安泽故意将他六分的成绩发出去,这举动就是在嘲弄打脸兄长。
他不在乎自己被嘲弄,但是他不许兄长被嘲弄。
“你有病!”头疼得厉害的,赫斯安泽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没忍住小口吸着气的他,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抬眼一看,当即来了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操作:“血血血,流血了,那边那个雌奴快过来,把你家雄主抱进治疗舱。”
一滴接一滴的血从鼻腔滴落,厉扶青抬手按了一下脖颈后的穴位,发现血止不住。
同样一惊的诺恩冲过来打横抱起厉扶青,急跑几步将他塞进作战室特意备着的治疗舱里。
有点洁癖的厉扶青从治疗舱里强撑着坐起来要擦鼻血,被赫斯安泽一把就给按了下去,撞得头哐当一声。
“你给我好好躺着。”
他雌的,这种事怎么每次都被他给遇见!
赫斯安泽一边阴沉的瞪着眼,一边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就往他脸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