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县令平身。”
瑾王打量几眼下面站着的人,四十五岁左右的样子,虽然被关押了几天,却没有丝毫颓废之色,见到自己也是镇定自若,面相看起来憨厚老实,应该不是和歹人一伙的。
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瑾王总发现这个姜县令在有意无意的看自己的侧妃。
好奇的问,”姜县令,你是认识本王的侧妃吗?”
谢时先前一直低着头想事情,听到瑾王这声问话才抬起头来,“啊,认识我?”仔细看了一下站着的人,确实也觉得很眼熟。
这下轮到瑾王他们疑惑了。
姜县令看到谢时抬起头来,才确认这个侧妃就是自己认识之人,“侧妃娘娘不记得了吗,我是你姜叔叔,你十三岁那年住在万叔家里时,我还见过你呢。那时你还和我的小儿子姜言玩的特别好。临走的时候姜言还邀请你来江平县玩,可是你要随母亲回梧州了,姜言还惋惜了好久。”
前面几句话还没什么,后面几句话瑾王彻底黑了脸,苏公公在一旁忍不住扶额,又一个比东方皓还没眼力见的人出现了。
“姜县令,不得无礼。这位是瑾王府的侧妃娘娘。”苏公公提醒。
“喔喔,好的,那娘娘您记起下官了吗?”姜县令依旧锲而不舍的问。
“想起来了,姜叔叔,你怎么还在江平县啊。”其实谢时在姜叔叔提起十三岁外租家时就想起来,姜叔叔是外祖母表妹的儿子,以前外租母还在时,每年都会去做客。
但是她记得姜叔叔在江平县都待了至少十年了吧,怎么会还在这里。
“在哪里当官都是当,这个岁数了,不想折腾了。而且待久了,对江平县这里也有感情了,就更不想走了。而且姜言……”
看着瑾王越来越黑的脸,谢时赶紧打断他的话,“姜叔叔其它事有时间再说,王爷找你有事,先说正事重要。”
然而瑾王却不领情,似笑非笑的看了谢时一眼,问道,“接着说,而且姜言怎么了?”
“而且姜言结婚生子后也在江平县,下官就更不想搬走了。”
话音刚落,瑾王脸色由阴转晴。谢时也松了口气,就怕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当初她和姜言玩的确实好,只是因为姜言比她大两岁多,很是照顾迁就她,她才愿意和他玩。今天不是碰到姜叔叔,她都忘了这些事了。
叙旧已过,就该回归正题,瑾王严肃的询问,“姜县令,你可知道林峰为什么抓你。”
“下官知道,为了王爷中毒之事。”
“那你告诉本王,为什么在本王中毒之前你会频繁与下毒的衙役碰面。”
姜县令却很委屈,“王爷您来江平县住进行馆之后就不见下官,下官只好天天在行馆附近候着,那个衙役见下官等的心诚,就天天给下官说说行馆内的情况而已。王爷明鉴,那个衙役只向下官说了王爷吃住如何等,其它的都没说。哪想那个衙役会下毒呢。”
此话一出,连林峰都无语了,这是一个县令该干出的事吗?想到自己调查的姜县令生平,怪不得他政绩不错,却在江平县县令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比他后来的都升迁走了,他却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