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连一根野猫毛都没看见,就看见一条长得离谱的老鼠尾巴从灌木里伸出来,长长地落在地上,一圈圈暗纹油腻发亮。
程逸第一眼没有看清楚,第二眼看清楚了一股恶心就从胃里翻出来往上涌。
他扭头扶住路灯杆子埋头干呕,这辈子第一次看清楚老鼠尾巴的体验让他恨不得自己瞎了。
虞见深让他吓了一跳,急忙走过来扶他。
那只尾巴掉出绿化带的老鼠早就在程逸发出干呕声时吓跑了,一连串窸窸窣窣声响远去后又只剩虫鸣。
虞见深在给程逸拍背,温声问:“还好吗?”
“不好,呕——”
他根本吐不出东西,就是因为被恶心得头皮发麻才止不住干呕。
那只老鼠到底长多大一只才能有这么吓人的尾巴啊?
虞见深耐心地帮他拍了一会儿背,贴心地问:“要水吗?”
“要。”
虞见深转身去车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给程逸漱口用。
程逸背对他面朝绿化带漱口,漱完了也想起来刚才的事,不敢回头,尴尬地揉了揉鼻子给自己找补:“我以前没见过老鼠尾巴。”
虞见深嗯了一声,轻声说:“我也没见过。”
“别好奇,超恶心。”
虞见深笑了一下,点头说好。
程逸听出他话音里的笑意,发烫的耳廓都跟着酥麻了一下,连到他心里去,心头鹿撞。
他这个人一向心直口快,喜欢有什么话大家摊开来说,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但眼下这好像有点不太适合,反正他不想开这个口。
“回家吗?”虞见深问。
程逸顿了一下,答非所问:“我不是同性恋。”
虞见深很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回家吧。”
说完率先转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