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扬的脸色一白,眼珠子都有些红了,手里的匕首没了,另一只手还在他的胸前翻找,更是摸到他强劲肌理的胸膛,下意识的缩回了手,身体倚在案几上,狠狠瞪着他:“我只要解药,至于你,我没有兴趣。”
她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此时也是强撑着,随时都会倒下去。
脸色异常的苍白,额头有冷汗不断的滴下来。
下一秒,祁君墨却站了起来,抬手就掐上了她纤细白晰的脖颈,不算用力,却让左亦扬险些站不稳,咳了两声,心口处生生的疼。
“谁让你潜进来给本王下毒的?”祁君墨终于冷冷问了一句,手中多出一把扇子,直接抵在了左亦扬的脖子上:“不说实话,这把扇子就会戳进你的脖子里!本王说话一向算数。”
白日里为了避人耳目,他没有动手。
现在,左亦扬送上门来了,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祁君墨的脸,左亦扬的眼睛眯了一下,这张脸,堪称完美,一双犀利的眸子,闪着精光,好似草原上狼的眼睛,冷冽,锐利。
“我也不知道!”左亦扬快速收回视线,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那把扇子是祁君墨的武器,此时抵在脖子上,冰冰凉凉的。
这是一把玉骨扇,扇面是用寒铁浇铸的,上面的梅花栩栩如生,倒是难得的宝贝,只可惜现在的左亦扬没有心情欣赏这把扇子。
扇面向前递了一些,左亦扬只感觉一股强烈的痛意袭遍全身,她现在的处境有些被动,不过她不会妥协,随手捏了一张宣纸,快速划向了祁君墨捏着扇子的手!
整个人快速向后躺去,后背几乎贴在了案几上,双腿也凌厉的踢向了祁君墨的手肘处。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也是在赌命。
如果祁君墨真的想要她的命,在她捏上宣纸那一刻,就能要了她的命。
不过,祁君墨没有,所以,她成功的卸掉了他手中的扇子。
与此同时,祁君墨已经收了扇子,整个人大鹏展翅一样扑向了左亦扬,将她整个人压在案几上,动作十分暧昧,桌子上的奏折和墨砚毛笔全部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门外,却没有一点动静。
左亦扬才知道,自己能这么顺利的走进三王府书房,都是祁君墨有意安排的。
心下懊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有些懵。
下意识的抬手去推身上的人,小脸由白转红,五官更显得清丽惑人。
“听说……相府的千金活不过十六岁了,三天后,就是你十六岁生辰了吧,你是怕到时候,无法洞房花烛夜吗?提前送过来了。”祁君墨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如同白玉般干净的脸上带着一抹嘲讽。
说着,低下头来,鼻尖顶着左亦扬的鼻尖,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脸,一只手扣住她不断推过来的双手直接架在了头顶:“那本王就成全你好了,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给我们赐的婚,本王恭敬不如从命!”
他一说着一边在左亦扬的耳边吹气,温热的气息让她瑟缩不已,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低喝一声:“你敢碰我,我就阉了你!”
声音不高,微微颤抖。
气势上还是输了几分。
“那本王更要试试了。”祁君墨的声音里夹着笑意,一只手勾上了她的腰带,却没有动作,又低低问了一句:“是太子让你来毒杀本王的吗?”
一句话,让左亦扬的大脑清明了一下,她也想知道小翠嘴里的主子是什么人,竟然能左右太子的事情,更要毒杀当朝三王爷!
“不是。”左亦扬还是应了一句:“是主子!”
她没必要去保守这个秘密,她觉得,保命最重要,不管怎么样,她要拿到解药。
这个祁君墨远远比她想像的要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