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柱低头望去,面露不解,但没有退后半步,直至前头老爹启唇冷笑,说道:
“假如你在直柄路上,锤头是我,必死一个,我不放水,你敢打吗?”
怔容,变作惊容。
小二柱震撼抬首望去。
曹二柱也震撼抬首望去。
记忆中……他忘记了记忆中有无此段,更忘记了当时自己作了如何回答。
正要等小时候的自己答疑解惑时。
“当——”
……
“老爹?”
曹二柱一把从床榻弹起,浑身被冷汗湿透。
隔墙传来的打铁声,敲碎了他的小时候,也轰得人心砰砰直跳。
“又做噩梦了……”
“最近真不适合睡觉。”
曹二柱打了个呵欠,卷起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翻开被褥下了床。
他光着脚,只迈了半步,就推开了门,然后弯下腰走了出去。
“早,老爹。”
锻造台前,老爹还是披着大氅,抓着大锤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练习。”
铁门还是铁链拴着。
透过缝隙,外边狂风呜呜。
才刚入冬,小镇已经飘起了雪,跟梦里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嘿嘿……”曹二柱笑出了声,大手挠头,感到无比幸福。
半年了。
细算下来,自小受哥跟爱苍生战毕,已过去了七八月时间,中域又入冬了。
在那之后,自己回小镇一找,老爹居然又活过来了,还把房子盖好了。
神奇!
在家半年,日常打铁,老爹很快也不酗酒了。
这简直岁月静好,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只是……”
瞥了眼窗户,看着破了一角的天空,望着那在窗外时不时闪过的无主圣力、剑念、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