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会在她生日快到的时候,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顾安嘴上虽然回着“随便”,但要是察觉到礼物背后的敷衍意味时,她的心头就像被笼上了一层云翳,多少有些不快。
而这些年来,有意无意地,她对顾一航的要求总会更高一些。
只要对方表现出一丝忘记她生日的迹象,她的心情就会变得烦躁,像是憋了一团火似的,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事都不顺利。
之后意识到他只是在逗弄她后,顾安先是松了一口气,再为之前的种种反应而恼羞成怒,更加不乐意搭理那个罪魁祸首了。
他为什么偏偏要惹她不快吗?
她这么想着,但那股气呼呼的劲儿在拆开对方精心准备的礼物时,神奇地完全消散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就是一直这样度过的。
吵架、冷战、和好、又吵架……
如此循环往复,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只有他们俩个人在玩的,别人完全无法插*入的游戏,不知不觉地持续了好几年。
在这游戏中他们乐此不疲,似乎永远没有精疲力尽的一天。
顾安长叹了一口气,一下子趴倒在桌上,过了几秒,又换了个方向,叹了一口气。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的视线落在苏迟迟的脸上不移开了:
人睡着时会不会感受到他人的视线吗?
于是,顾安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八壹中文網
这么一看,她突然注意到苏迟迟的睫毛纤长浓密,根根分明。
顾安继续端详起来,突然间又有奇怪的想法冒出来。
苏迟迟会不会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呢?
她分神的时候,眼前的那颗脑袋像是若有所感地突然动了下。
顾安一惊,以为她要醒过来了,正想开口说话,就看见苏迟迟换了个方向后又不动了。
将那莫名其妙的猜测压下去,顾安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乌黑的后脑勺,那变得松散的马尾。
等苏迟迟醒来,她得提醒一句,要重新扎头发。
顾安这么想着,打了个哈欠,仿佛困意也会传染人般,渐渐地跟着阖上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