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舒不停地按着开关车窗的按钮,“我就是想吹一会儿风,很闷,我会不会头痛我自己知道,我不需要你帮我做决定。”
叶瑞白不明白许望舒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她只能打开锁。
车窗匀速降了下来,风声猛地灌进来,呼啸着吹迷了许望舒的眼睛,她干涩地眨动着,寒风吹得她的鼻子发红,等下了高架,转进老小区,她才靠回到椅背上。
“对不起。”
叶瑞白什么话都没说,径直下了车。
第章你好喜欢啊。
回到屋子里,许望舒直接去浴室洗了澡。
热气氤氲的镜子前,许望舒吹着湿漉漉的头发,头顶的暖风呼呼地吹着热风,水滴滴答地往下落,睡衣被水珠沾湿后冷得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已经快长到了腰了,她已经两年没有好好剪过头发了,平常也是直接拿着剪刀随便剪短一截,狗啃似得发尾长着长着,总会好的。
她以为她的狗屎生活也会这样。
没有。
什么都没变,一成不变的差劲,反反复复无常的情绪,以及不间断伴随而来的躯体症状。
不是只有自己陷在淤泥地里,拉着她的人也会掉下来,她厌恶困在原地的自己,她厌恶这样自甘堕落的生活,她厌恶所有意图帮助她的人。
生活中所有的好都是假象,所有坏才是真实的。
她安慰好自己。
所以当她推开浴室门,看到坐在床上,摆弄着一管不知名药膏的叶瑞白的时候明显的一愣。
“你怎么”
没走?
“我看到你手受伤了,应该是烫去的,去买了点药。”
叶瑞白一边招手让许望舒坐下来,一边抱怨道:“这个药好难闻,像烂苹果的味道。”
药膏真的很难闻,不过不像烂苹果味道,像是某种烂泥巴的味道,淤泥,那种莲藕从水中上来的一瞬间,直冲脑门的淤泥味道。
手指一圈都糊上了这种味道,许望舒看到叶瑞白嫌恶地闻了闻自己的手指,然后又立刻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