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进来,瞧见这一幕,不禁轻手轻脚地行至床边,伸出一指抵着唇,示意宫人们动作都轻巧些,别搅了公主的好觉。
等头发干了,她就屏退这些宫人,默默守在床边,没一会,也撑不住,打着盹,坐在秀墩上便睡着了。
孟阙从屋中走出来,刚出来就被门口门神似的侍卫拦下了。
其中一人,直接转过身对着他,“孟太医,陛下有请。”
夜城王?
孟阙眉梢一跳,唇角噙着文雅和气的笑。
“好,劳烦带路了。”
巍峨的宫殿中,夜城王手抚着金色雕花架子上嵌着的夜明珠,听见身后传来的轻缓的脚步声,他手停留在莹润之辉的夜明珠之上。
黑金
色低调却奢华的长袍上,绣着一只金龙,威仪大气。
一如眼前这位城主。
看着最是儒雅俊朗,但内心却有着无可比拟的宏图霸业。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只有一个小小的诚池,不足以与疆土数倍杀的天盛顽抗到底的话,定是另一个开疆扩土的帝悟天了。
“见过夜城王。”
孟阙行至几步之外,便仪态良好地朝他行礼。
等他维持了一会礼仪后,夜城王才转过身来,负手,他审视地盯着孟阙的脸打量。
“是纯儿会喜欢的模样。”
“……”
一开口差点叫孟阙破功,呛住。
他嘴角扯了下,没有接这送命题。
“你与纯儿是什么关系?”夜城王却并不会因为他的沉默就此放过盘问,他眯着眼,“孤看得出来,她待你态度不一般。绝不是对着区区太医该有的在意。”
孟阙再度一哽:是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能不一般么。
他们还是一根绳子上串起来的蚂蚱,谁死另一个都跟着遭殃。
不过,这些话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在下与娘娘,是妃嫔与臣子的关系,当然,也是患者与医者的关系。”
“巧言令色。”
夜城王冷笑了声,目光锐利,“区区太医,敢肖想皇帝的妃子,你当孤什么都不知道么!”
说着,他手拔出一旁的剑,指着孟阙。
“孤绝不允许留着你继续祸害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