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事情也能说。
翠芬嫂子虽然没文化,但是绝对是个热心肠,嗓门大,心肠软,嘴又硬。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不然不能隔三差五给自己送馒头,送包子,送花卷。
但凡他们家吃点儿好东西,自己总能蹭上。
陈安安觉得自己都可以改名叫蹭安安。
“副傅队长没回来,如果傅队长回来的话,按照傅队长的级别给你安排个工作没啥问题。
可是他现在没回来,咱也不知道傅队长到底给你安排了啥。
这样吧,我给你打听打听。
咱们这里大多数女人要不然就是去火柴厂糊火柴盒子,要不然就是去罐头加工厂去负责给人家削皮什么的。
糊信封也行。
不过这些挣钱都不多,也有挣钱多的,不过那活儿你干不了。运输队倒是要扛大包的,但是没几个女人能受了那个罪,下地干活儿的话,我看你也干不出来。”
这么一说,连陈安安都觉得自己成了废物。
“嫂子那糊信封,糊纸盒子和削皮这三个工作哪个挣得多一点儿?”
人穷志短,他这双手只能去改行,现在她说她是医生,能直接上手给人家治病,谁信啊?
翠芬嫂子犹豫了一下,她也知道陈安安这双手肯定不是干这些活儿的,可是到了这里要想活下去,女人们总得自己想招。
傅队长没回来,陈安安手头儿没钱,只能自己想办法。
“临时工的话,这三个里面只有削水果那个挣得多,不过削水果必须去加工厂干。
不能带回家。
糊纸盒子和糊信封能带回家里来干,就是挣得少。”
“翠芬嫂子,那去加工厂削水果的活儿,您能不能帮我介绍介绍?我这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找谁去说这件事。”
翠芬嫂子叹了口气,
“不用说啥了,这削水果的活儿我就在干,我去跟我们组长说一下,这削水果的活儿都是临时工,人家正式工也看不上这工作。
介绍个临时工进来还是不算啥的。”
“你在家等我的信儿,我先去跟我们组长说一声儿,如果行的话,我就来找你一块儿上工。”
陈安安立刻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