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成林带着两个儿子一大早就往城里赶。
等进了城门,苏正刚按照昨日商量的办法,带着一个包袱往醉春楼而去。苏正军背着自家老爹,又扛了一条腌制好的腊猪腿肉,往城西林家而去。
苏正军力气大,背着一个人扛着一条猪腿都不在话下,没多久就到了林家。
这林家住的是一个不大的二进小院,打扫得干干净净。林阿发和苏成林年轻时候一起走过几年镖,算得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后来林阿发从了军,投在傅将军营里。傅将军骁勇善战,于国有功,后被封为镇北王,成了大周国的异姓王。林阿发半辈子都在军中效力,退伍之后从老家接了媳妇和儿子,在京城买了一个小院子定居,儿子也算争气,现如今在镇北王府当差,做了个侍卫。
一听说兄弟苏成林的大孙女出了事,林阿发二话没说就带着苏家父子去找儿子想办法。在他看来,儿子拳脚功夫厉害,就算不能求得王府帮忙,让儿子带两个人混进醉春楼把人救出来也是一个办法。
到了镇北王府,找了门房通传,林家儿子林北很快就出来了。
听自家老爹说要救人,林北首先想到的是让他们找官府。他虽然是镇北王府的侍卫,但毕竟人微言轻,更别说去求王爷帮忙救一个农家女了。
看到儿子有意推脱,林阿发心中不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说话的声音就大起来:“臭小子,让你帮忙去救个人你这么推三阻四的,你苏叔家又不是别家,那是你爹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再说了,那醉春楼强抢民女,王爷爱民如子,我不信王爷不会管,你赶紧进去帮忙传话,就说……”话还没说完,刚好经过的管家听到“醉春楼”三个字,心里一咯噔,朝着他们几人走过来。
“林叔,你怎么在这儿?”张管家一边问,一边打量着几个人。林阿发和他儿子他是认识的,但另外两个男人却是眼生。
“林叔,你刚才说醉春楼,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张管家再次开口道,明显是对“醉春楼”三字感兴趣。
林阿发瞅了一眼自家没用的儿子,正想上前一步对张管家说话,张管家却摆摆手,看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便让几人进门,带去了偏院。
“说吧,怎么回事?”张管家将人带进偏院,进了一间屋子,坐在主位上问道。
林阿发想上前回话,结果苏成林就跪了下去,苏正军见老爹跪下,也连忙跪了下来,就听见自家老爹声泪俱下地把那醉春楼的恶行,如何安排地痞殴打儿子,如何趁人不备将孙女掳走之事一五一十说了。
张管家扶起苏家父子,把事情完完整整听完,便叫几人稍作歇息,自己则带着林北去找王爷。
此时,镇北王爷傅景年正在书房与幕僚议事,就见管家带了侍卫林北进来。
张管家回禀道:“王爷,刚才有一苏姓父子找了林北的父亲林阿发,说自家孙女被醉春楼掳走,现正关在醉春楼后院。”
傅景年原本还一筹莫展的眉头有片刻舒展,又看向护卫林北,微顿片刻道:“这苏家是个什么底细,可查清楚?”
林北见王爷对苏家不甚放心,便将自家与苏家交往的由来,苏家一家人在红树庄种田一事事无巨细交代了个遍。
“这么说,确实就是个普通人家?”
林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