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轻轻走到她身边。
她以为是有人出来喝水便没在意,沉沉睡去。
突然,一阵刺骨的疼痛将她疼醒,她睁开眼睛一看,黑暗中,寒光掠过,一根缝衣针扎到她胳膊上。
樊母见她醒来,冷笑着扎的越发起劲。
樊胜美滚到地上。
一把把茶几上的水杯掀到地上,又把樊父的烟灰盒拨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估摸着把家里人都吵醒了才大声喊道“妈,你真的要打电话到舅舅家的村子里,把那些找舅舅麻烦的混混找来将舅舅带走吗?
妈,不要了吧,舅舅也挺可怜的。”
“你闭嘴,胡说什么?”樊母怒喝道。伸手过来准备捂樊胜美的嘴巴。
“你才闭嘴,小美说错什么了?”樊家舅舅从樊胜美的房间出来指着樊母凶狠道“你好歹是我姐姐,还不如我的外甥女体谅我,怎么?我吃你家两口饭你就不愿意了。
爸妈怎么说的,你个赔钱货的就是我的,我吃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有本事你找爸妈说去。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把爸妈叫过来给你说。”说着一把把樊母推倒在沙发上。
“我没说,就算我说了又怎样,你还有脸找爸妈。
这些年你像蝗虫一样扒在我身上吸血你还不满足,你还给我闯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你怎么不去死!
你还活着准备祸害我到什么时候!”樊母歇斯底里的声音穿透墙壁,吵醒了不少睡梦中人,惹得他们纷纷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
樊胜美看着闹在一起的樊母和樊家舅舅,内心一片平静。
好像这场闹剧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等到他们俩闹得筋疲力尽时,樊胜美局促不安的说了声“妈妈,你带我去医院吧,我很不舒服。
我本来就不舒服,让爸爸带我去,他说工作忙。
今日你跟舅舅打架波及到我了,我感觉更难受了。”
“滚”樊母一把拉开她,临了在她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又把她狠狠推倒在沙发上。
这是把女儿完全当仇人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自从她接手这具身体她就一直在作死的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