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索到了后颈,镜子里倒映着他那线条优美的修长颈子,食指勾着腺体贴,中指轻易地就能摸到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的那抹凸起。
那抹难看的凸起。
他的腺体萎缩得有些厉害,似乎本就不健全,长期没有受到过标记的病态的腺体更是加速了其萎缩病态的速度。
萎缩的腺体并不好看,会变得像胎记一般难忽略的紫红色,是让人能一眼就看出“不正常”的体现。
对于一些挑剔的顶级alpha们来说,可能第一眼就会很影响“性致”,是绝对不会挑选的结婚对象。对于oga们来说,也会成为他们自卑的源泉。是嫁不出去的,最劣质的oga。
但无论如何,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在无数个无人知晓的黑夜里,没有人知道温乔要经历过多少次这病态腺体的发病。正常的oga们每个月只需要应对几天为难的处境。但他不同,他根本没有规律。而且那不仅仅是浑身无力任人宰割的发情期的欲望与折磨,而是像被掐住命门一般的疼痛难忍,奇痒难耐。更让人难以启齿的是,那种感觉居然撩拨着让他陷入越痛越想要的变态状态,这简直比单纯的发情还让他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温乔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那张因长期黑白颠倒,显得有些苍白的脸。
他杏目静郁如湖,不同于多数甜美可爱挂oga的杏目圆眼,温乔的眼尾是要稍长一点的。可能又因为年岁的增长,大多数的时候,他纤长的眼睫是微微敛垂着的,因而给整个人增添了几分温柔缱绻的成熟感。
恍惚间,他的耳边总能想起周围人添给他的基本标签:“是个成熟漂亮的oga呢。”
“可惜是个信息素“有毒”的oga。”
“这样的一个oga居然幻想过分化成alpha,从哪儿听说的,又想炒作了吧?”
温乔回想,可他曾经的确是梦想过一定要分化成一个alpha的。
“我一定要分化成一个强劲顶级的alpha。”海边闭塞狭小的小竹屋里,二十六岁的温乔坐在床边,给躺在床上的漂亮少年的脚踝手法娴熟地抹着膏药。
大功告成后,怕少年不喜欢膏药的味道,他用湿纸巾仔细地擦干净手指上的药膏。然后扭过身,一手撑在那牲畜无害的漂亮少年床边,一手宠溺地勾了下少年高挺的鼻尖,笑道:“保护我的小oga。”
床上的少年桃花眼一弯,笑容迷人得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没过多久,相同的床上,二人却位置颠倒。
“真是抱歉啊,瞒了哥哥这么久,不是哥哥想要的oga。”
十八九岁的少年即便刚挨了一拳,唇角出血,但依旧笑容迷人,并且用毫无歉意的眼神,道着最冠冕堂皇的歉。
往日甜蜜的小竹屋里此刻没有丝毫的温馨,仿佛连空气里都渗着冰碴。
温乔缩在床头,双手被对方禁锢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刚刚被了戳穿谎言与欺骗,现在居然还能无事发生般笑得出来。
“不过哪怕最终哥哥分化成了alpha也没关系。”少年笑道,笑得无法无天,笑得轻狂张扬。
他垂下头,用那混着血丝的殷红唇瓣轻轻咬了下温乔的唇角,将自己的血染给对方,然后在温乔的耳边恶魔低语:“alpha操alpha,我还没试过呢,哥哥的叫声一定会非常动听。”
“疯子!”温乔红了眼睛,他弓起身子,用力挣扎,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少年虽然比他小八岁,实际上身量比他高很多。少年肩膀也比他宽阔,力量也大得他动弹不得。因为很少下床的缘故,他居然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温乔绝望地闭上双眼。
他只能任由alpha的气息无限侵染弥漫,任由少年如俘获到猎物的狼犬,低下头,宣示主权般在猎物的喉节上用力一咬,用力留下专属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