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命,无奈她只能时时黏在最为相熟的男主余惟松身边,尽可能保证自己不落单。
她太想保住这条小命了,以至于忽略了一件事。
就是:在女主的认里,她等于原主祝念橙。
原主喜欢余惟松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女主自然也知道。眼下她黏男主黏得如此紧,余惟松只当她有些紧张害怕,任由她跟着。
不出意外,女主吃醋了。
女主性情孤冷,有嘴等于没嘴,吃醋她就是不说,自己硬生生憋了好几天,行为举行与平时看起来一般无二。
男主过了好几日,才慢慢品出女主是在有意疏远他,两人因祝朝念莫名闹了场冷战,还是祝朝念怂恿在情感上比较迟钝的余惟松主动低个头,冷战才得已结束。
余惟松要哄人,祝朝念不好再贴上去引起误会,自然而然落了单。
彼时的邺云蜇就像盘桓在天际、盯了猎物许久的雄鹰,见祝朝念落单直冲祝朝念。
看到祝朝念想跑,他明知故问:“怕我?”
废话,反社会人格可不得离远点嘛。
祝朝念摇头,下意识后退。
“想向你师兄告状?”
邺云蜇一步步逼近,祝朝念没看到后方的石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抬头挺胸,尽可能压下心里的惶恐,冷静与其谈判:“你不能杀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死了你第一个有嫌疑,你还不想在师兄他们面前自爆。”
“聪明人死得快,”邺云蜇抓住祝朝念手臂,“现在不杀,以后机会多得是。”
邺云蜇的力道蛮横强硬,祝朝念抽不回来。
她忽然感觉有什么钻进她的皮肤,沿着她的手腕一直向上爬,紧接着一阵刺痛自小臂传来,等邺云蜇松开手,她撸起袖子一看,手臂上多了几条黑色的小细线,就像血管一样布在皮肤上,不过要细一些。
祝朝念忙道:“你干了什么!”
“咒,”邺云蜇笑得人畜无害,“敢说一个字,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你师兄……”
祝朝念从回忆抽离,抹了把手臂,上面白皙无暇,邺云蜇施的咒早已经解了。
篝火“霹雳霹雳”溅出零星火花,漆黑的树林里树叶婆娑,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他们离开了鹿鸣荒山却又离得不远,祝朝念特意隔开邺云蜇好几尺远,坐在楼枝雪身边烤馒头。
余惟松与她中间隔了个楼枝雪,捡了根枯枝摆弄火堆,对满身邋遢的祝朝念道:“师妹,后面有一座湖,湖里的水还算干净,你要不要稍微整理一下,我们就在这里守着,有什么可以随时叫我们。”
祝朝念早就受不了这一身炸糊了的衣服,正有此意。她将手中的馒头递给余惟松,叮嘱道:“师兄你别给我烤糊了啊。”
余惟松接过“重任”,游刃有余:“放心。
祝朝念起身往湖那边走,走到火光边缘,眼前撞入一片诡异的黑暗,她猛地刹车。
大晚上,荒山野岭,怪吓人的。祝朝念犹豫回头,朝楼枝雪不好意思笑了笑:“素闲姐姐,你陪我去。”
仙门弟子在拜师入门时,师门皆会统一赐字。楼枝雪,字素闲;余惟松,字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