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盛画师是谁?”祝朝念没明白,“跟他单独见上一面是有钱吗,怎么人人听到“宫盛”二字都那么兴奋?
祝朝念自来熟,背身问坐在身后一桌的客人,那客人见祝朝念长得漂亮,态度又好,好心解答,被身边的人拦下了。身边人上下打量祝朝念,怀有敌意道:“外来人,打听那么多干嘛,赢了你们也见不到宫盛画师。”
“为什么?”祝朝念认真发问。
寻常人见到对方这种态度早走了,那人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噎了一口,不耐烦道:“没有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你们见,走走走别再问了。”
“谢谢大哥。”别人赶她走,她还礼貌道了句谢,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邺云蜇百无聊赖轻敲桌面,刚才的对话他全听到了,推断:“和魂玉有关。”
余惟松想法相同:“宫盛画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那个人。”
余惟松与楼枝雪默契对视,楼枝雪点点头,余惟松站起身,刻意大声道:“茶点怎么这么久不上,我去催催。”说着他混入人群中,悄咪咪上了楼。
祝朝念等茶点上来的时间,专心数灵石,口里碎碎念:“一、二、三、四、五,先下那么多。”
邺云蜇竖起耳朵,大致能猜到祝朝念在干什么,劝道:“祝姑娘,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赌坊可是金山银山全都留不住的地方。”
“人争一口气,你不懂。”祝朝念挂念她输掉的六块中品灵石,眸子燃起熊熊烈火,灵机一动,她不怀好意看向邺云蜇。
邺云蜇眼睛看不到,耳朵尤其灵。她单方面决定,暂时和邺云蜇握手言和、冰释前嫌、暂时携手合作实现共赢。
当然,共赢之后继续桥归桥,路归路,分道扬镳,不矛盾。
“嘻嘻。”木棍就挡在两人中间,像条三八线,祝朝念移开棍子,一双杏眼又大又黑,眸光像盛满星光闪亮跃动。
邺云蜇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我想……”
“不可能。”
没等祝朝念说出口,邺云蜇当即否了。
祝朝念失望地“哦”了声,自食其力下了第一场注。
没有悬念,输了。
桌上是各色各样的糕点和果脯,换做平时,祝朝念早该吃上了,如今她看都没看一眼。
楼枝雪关心道:“念念,怎么不吃?”
祝朝念颓靡托腮:“没有胃口。”这破城两世加起来骗了她好多钱,她感觉她就是个大冤种,不甘啊!
“素闲姐姐,这诡城我决定不走了,”祝朝念赌气道,“等你们找到你们要的东西就先走吧,你们不用担心我,或许我等死心后就会自己回太衍宗了。”赌气之外,她认为和邺云蜇冰释不了,能离开主角团对她来说最好。
“诶。”她连连叹气三声。
邺云蜇听她叹气,听得一声比一声心浮气躁,他平和的面具撕碎,咬牙切齿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