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
“唔唔唔唔!”
士可杀不可辱,那双手碰到了储物袋,祝朝念拼命反抗,抬腿乱踢,踢开了那人的手。
狗官怒道:“来人!该女子拘捕行凶,先打十大板,看她还有没有力气挣扎。”
她被压在老虎凳上,板子对准她的屁股高高举起。这一板子下去她屁股不得开花!祝朝念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板子落下前,认怂投降:“我给!我……”
话没说完,行刑的人忽然倒下,眉心正中央血肉淋漓被穿了一个洞,洞口直通后脑勺。祝朝念目瞪口呆,亲眼看见行刑之人就躺在她的老虎凳旁边,死后人变成一股黑烟飘散,地上空荡荡地躺着一颗鲜红色、还滴着血的石子。
“她说,放开她。”木棍一点一点敲击地面走近,邺云蜇眼蒙白绫,银白色的长袍在风中如流云飘动,樱红的唇瓣压着儒雅浅淡的笑意,整个人举止斯文,气质邪魅,脸上添了几分鲜活的生气。
这笑容祝朝念再熟悉不过,邺云蜇是真的兴奋,要杀人了。
“来者何人!”
能够在所有人面前不费吹灰之力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一看就是不得了的人,官兵拔剑相对,畏畏缩缩不敢靠近。
邺云蜇跨过院子,走到堂前,手腕一翻,手中长棍没借任何依靠,稳稳立在地面上,一道强大的灵力经邺云蜇的手掌,以木棍为中心散开,击飞了在场所有人,独独祝朝念安然无恙。
祝朝念仍在“邺云蜇为什么会来”的震惊中没缓过来,注意到有人在邺云蜇身后,又想搞偷袭这一招,喊道:“小心后面!”
邺云蜇耳朵动了动,没人能看清他拔出匕首到动作,那人的喉管就断了。
黑烟一道接着一道升起、消失,邺云蜇杀人从不手软,更不会给人任何逃走的机会。这就是书中强大又可怕的反派,邺云蜇真正的面目。他曾经说过,他喜欢用匕首,是因为能近距离观察对方死去时的神情,这会使他兴奋。
他是一个真正的疯批变态,谁惹到了他,必死无疑。
太守被邺云蜇留到最后一个,看着一个个人在他面前死去,等待死亡的恐惧令太守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争气地尿了裤子。邺云蜇抬脚踩上太守的手,用带血的匕首轻轻划着他的脸,慢条斯理道:“下次看清楚,你们要抓的人是我。”
“我……你……”太守哆哆嗦嗦,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哦,没有下次了。”邺云蜇兴奋勾起嘴角,“我眼睛看不见,会刺中哪里很难说,我劝你最好忍忍不要出声,不然我心软拔出来,再换个地方重新插进去……你会很痛。”
邺云蜇阴森恐怖的笑容清晰映在眼前,太守乱踢双腿好想要逃,奈何没了力气,扑腾半天,丝毫未动,认命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没意思,邺云蜇享受的是猎物的挣扎,猎物不挣扎了,他忽然没了兴致,一刀刺进太守的脖子。太守咽气,灰飞烟灭。
他的衣服、白绫染上斑驳点点的血迹,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问:“怕我吗?”
祝朝念答非所问,捏着鼻子:“这么大的尿骚味,你也不嫌臭。”她拣起木棍放进邺云蜇手中,“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闻不到,不是看不见。”
邺云蜇握住木棍,笑了,“祝姑娘,”他顿了顿,哼笑一声,“的确有意思。”
“别发表你的见解了,我们快走吧。”这鬼地方,她是一刻不想呆了。
她放慢脚步等邺云蜇跟上,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辛溶呢?”
“不知道,走丢了。”邺云蜇轻描淡写。
“走丢了?”祝辛溶会把邺云蜇看丢,祝朝念不可思议,“我们回去找师兄和素闲姐姐,再分头去找辛溶,你好好想想是在哪里走丢的。”
“祝姑娘,”邺云蜇笑着提醒,“在下看不见。”
“哦,”祝朝念反应过来,“那就只能四处找找,希望辛溶可以自己回俗雅间去找师兄和素闲姐姐,也不知道师兄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