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额四个气势磅礴大字:光明正大,十分有武王的风姿。
牌匾之下,主位上身披披风,一头青丝披散的正是他三个月的教导老师武王斐青。
此刻正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挺拔笔直的背影。
次座之上,应该就是御神使的大徒弟,同样天资非凡的魔都天骄,也是他的大师兄,段天扬,同样如同武王那般面对着背椅,以后背示人。
傅礼眨了下眼,一抱拳:“傅礼拜见老师,拜见大师兄。”
“你来了,很好,即日起便随我一同修心修己,希望你能如这匾额上所说,光明正大,堂皇刚正。”斐青似是做了个颔首的动作,声音遥遥传了过来。
“是,傅礼谨遵老师教诲,必定认真刻苦,走大道,行善事。”傅礼当即保证。
“大善。”斐青又介绍道:“左边是我的徒弟天扬,也是你的大师兄,之后你大师兄会将每日修行时间安排说与你听,记得提前温习功课。”
同样背对着傅礼的段天扬闻言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热情:“小师弟,我特意让诚叔把你的住处安排在了我的隔壁,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一同跟随老师修行,就都是自己人,咱们共同进步,将师门发扬光大!”
“好的,多谢大师兄。”傅礼当即道谢,不过他的面上也带着微微的困惑,无他,从自己进入正堂到现在,老师和大师兄皆以背示人。
老师堂堂京大武王,应该十分大气,诚叔也说老师心地善良,应该不是对自己这个徒弟不满意,大师兄的声音也爽朗热情,显然不排斥自己,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不转过来呢?
莫非是某种禁忌或是师门独有的规矩?初来乍到,张了张口,傅礼还是将自己的疑问压了下去,既然师兄说有任何疑惑都可以询问,两人又住得很近,要不,还是之后私下里询问吧,免得坏了忌讳。
斐青又对傅礼勉励了几句,便让段飞扬暂时带着傅礼去熟悉一下环境,等到晚上为傅礼举办完接风宴,明日,他们就会正式进入据说
()十分严厉的训练之中。
斐青说完,身后披风一扬,傅礼来不清看到自家老师的正脸,人就已经只留下了一个模糊远去的背影。
傅礼又看向了段飞扬,段飞扬点点头:“师弟,我们也离去吧,我先带你回房间放行李。”
紧接着,在傅礼错愕的目光下,段飞扬做出了和之前斐青一样的同款扬披风的动作,傅礼眨眼间,段飞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大堂之外,再次留给傅礼一个背影:
“师弟,怎么还愣着,咱们回去吧。”
“”傅礼沉默地跟上了段师兄的脚步,沉默了半路,段飞扬一直以快傅礼一步的步伐走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热情为傅礼介绍着周遭的景物。
傅礼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试探着询问:“师兄,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段飞扬豪爽一摆手:“师弟随便问,别说一个了,只要是师兄我知道的,十个百个都不成问题,师兄我的耐心和脾气都很好的。”
“多谢师兄,暂时我只有一个问题。”顿了顿,傅礼耿直问出心中最大疑惑:“师兄,从之前到现在,您和老师一直背对着我,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谁知之前还打着包票知无不言的段师兄,脚步一顿,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偏偏傅礼是个一根筋的人,见段飞扬没有回话,疑惑地眨了下眼:“师兄?”
“咳咳。”段飞扬终于出声,表示自己还在线,抬手挠了下后脑,用有些沧桑的语气道:“傅师弟啊,你其实要知道,有些事情呢,其实我们可以不需要那么多理由,想要做就去做,其实就可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傅礼思索了片刻,坦诚地摇摇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段飞扬又轻咳了一声,换作别人可能会觉得追根问底有些讨厌,但段飞扬显然是个脑回路清奇的boy,并未生气,只是又长叹了一口气:
“不瞒你说,刚拜入师门时,我也同师弟一样天真,询问过老师这个问题的答案,当时老师是这么回答我的:自己参悟。”
“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师兄我也变得更加成熟,对于老师为什么喜欢背对于人,我得出了一个小小的答案,至于答案的准确性,咳,至今未敢向老师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