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重症监护科。
我和小茹秘书赶到的时候,晁雷正在医院走廊尽头处抽着烟。
我们来之前没有跟他打招呼,见到我的时候,晁雷眼中写满了意外。
“陈,陈总……”
“你怎么来了??”
我升职的事情他肯定早已经知道了,在山海集团做到了仅次于章越雷的位置,晁雷对我其实已经发自内心的刮目相看了。
当然这绝不仅仅源于职位的提升,更在于青帮的覆灭,在他眼中,能完成这项任务的人,当浮一大白!
“来看看孩子。”我把提前准备好的适合小孩子的零食玩偶之类的递给他。
晁雷显然有些拘谨,在医院这个伤心之地,他只是一个父亲,脸上也带着无尽的苍老,根本就没有在外面骑着哈雷时候的那种意气风发。
“陈总,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你亲自过来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
“别说了晁哥,你帮过我那么多,我来看看孩子不是应该的么,现在能见孩子吗?”
晁雷看了一下时间,说:“每天只有半个小时的见面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重症病房厚重的大门上尽是冰冷。
医院是一个禁烟的地方,但是独独这个科室,走廊尽头专门有吸烟区。
可能院方也是为了照顾家属的情绪吧,没有人会再阻拦病人家属这最后的便宜消遣。
晁雷颤巍巍的递过来一支烟,憨厚的咧嘴一笑:“抽支烟?”
“行!”
我接过来抽了一口:“朵朵现在什么情况?什么病症?”
晁雷吐了一口烟圈:“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血液病,目前的病历上,大概都没有这种病症的命名,她今年才十二岁啊……十几岁的孩子,遭这么大的罪,我这个当爹的……”
说着,晁雷眼眶就跟着红了,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此刻只是一个父亲而已,泪水沾湿衣襟的时候,脸上只有无穷无尽的无奈。
“具体的症状是,孩子每天都会抽搐,多的时候三五次,少的时候也有一两次,每次抽搐,严重的时候都会把嘴唇,舌头咬破,满嘴都是血……而且还会发烧说胡话……”
“但是在正常的时候,或者是药物起作用之后,她就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虽然虚弱了点儿,但是有说有笑,还是很调皮可爱……”
“嗯……”
我一边听着,一边分析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