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这时候说起叶知意他们倒胃口,就主动转移话题道:“那你要不要把这个现在就挂起来?”“不要!我要随身带着它。”程玉颜摇头拒绝,但是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想好到底是把鱼放在口袋里面还是挂在脖子上。祝成蹊想了下,提议道:“你要不然把鱼缝在你的草帽上面呢?”
草帽就在她们手边,程玉颜又是左比划右比划,最终决定缝在侧边上。
她甚至都等不及吃完饭,现在就要动手。
反正中午吃凉拌菜,汤又还很烫,祝成蹊也就随便她。
刚缝好,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大嗓门,“祝知青,祝知青在吗?”
像是胖婶儿的声音,祝成蹊应了一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胖婶儿满脸通红地抱着俩炕桌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和她一样满头是汗的毛竹。她赶紧让他们进屋并一人倒了一碗凉茶等他们喝下后,才开口说:“胖婶儿你怎么还亲自把炕桌送过来了,我回头可以自己去拿的,这大中午的多热啊!”胖婶儿摆摆手,“热啥啊,我们干活都习惯了,我这不是想着你们现在要啥没啥,着急用嘛,正好家里面又现成的,我就给你送过来了。“你也太客气了!”祝成蹊一边和胖婶儿客气,一边还和程玉颜说:“美宝,再帮胖婶儿他们倒点凉茶,记得加点白糖,能下火。”程玉颜点头,胖婶儿也笑着和祝成蹊客气,两人拉扯了几句,她才好奇问道:“我记得程知青不是叫啥玉颜还是鱼眼的吗,你咋叫她美宝啊?”祝成蹊笑,“你看她长得多好看,不就是活脱脱的美丽又漂亮的大宝贝嘛!”
正好程玉颜端着碗进来了,胖婶儿就仔细盯着她看了会儿,点头,“也对,我活了四五十年了,还是头一回见着程知青这么好看的人,说实话,这一开始都给我看傻眼了,还以为是我眼花看错了呢。祝成蹊配合着感慨,“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才这样喊她啊,多合适啊,是吧?”
胖婶儿点点头,“听着确实比那啥玉颜的好多了,也好记,程知青,我以后也能这样叫你吗?说真的,你们这些知青起的名字我们也记不住,就只能喊啥啥知青,但你们当中又有人同姓,所以有时候一不小心又搞混了,要是叫名字就好多了。还不等程玉颜接茬,祝成蹊主动道:“那怎么不行呢,实在是太好不过了,不止是她,你以后也不用总祝知青祝知青的叫我,喊我小西就行。”“那感情好!”胖婶儿高兴的直拍大腿,并且又和祝成蹊亲亲
热地说了会儿话,直到看见程玉颜收起针线,她才好奇问道:“你这针线咋这样直接包起来,回头一不小心戳到哪儿多疼啊,而且还容易丢?”程玉颜就说:“我缠住了,不会丢的。”
胖婶儿摆手,“这可说不准,针这玩意儿又细又精贵,要不锈了,要不没了,买又不好买,你还是要放好。想了下,又提醒道:“最好是找个厚实又软和的针线包,能防水防锈还能防跑针丢针。”
程玉颜不太会接茬,就“哦”了下,祝成蹊接过来说:“说得也是,还是胖婶儿你们生活经验丰富,我们就没想那么多,回头我们就找点布料专门缝两个。“普通的布料不行!”胖婶儿一脸嫌弃地摆手,想到祝成蹊她们在她家打的那些家具,就说:“算了,你们也别为这个操心了,回头我给你们拿俩过来,你们直接拿着用。祝成蹊还以为胖婶儿是想再开发一个针线包的业务,但想着还没见过这玩意儿呢,也不知道值不值当花钱,就说:“那多不好意思,我们回头自己缝就行了。”“啥!你们跟我客气啥,反正又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就是一些破皮子缝的,你们就当拿着玩儿了。”胖婶儿又摆手,说着还站了
起来
顺便拉起一旁的毛竹
:“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晚上吧,晚上我再来给你们送
祝成蹊自然还要客气以及开口留饭,胖婶儿没答应,祝成蹊就单独给毛竹塞了个饼子。
胖婶儿又笑着“哎呀哎呀”地说着客气话,等走到了大门口,才又重复了一遍晚上会过来的事儿,就催着祝成蹊他们赶紧回屋去。直到他们风风火火的背影走远了,祝成蹊她们才转身进屋。
而其他知青则看着祝成蹊她们的背影小声感慨说:“祝知青她们和村里人的关系处的真好!”
“还不是靠花钱!”杨爱玲却不忿地小声回怼了一句,可惜却没人搭理她。
毕竟人家花的是她自己的钱,不偷不抢,大大方方,没什么好指摘的。
更何况他们还念着做饭那件事儿,干嘛多嘴说些有的没的,万一有人回头偷偷告诉她了怎么办。
杨爱玲见其他人不吭声,明白自讨没趣,也只能闭嘴。
他们继续轮流做饭,祝成蹊和程玉颜也一样先吃饭,吃完饭就睡了。
再次起床的时候,又是他们下午上工的时候。
祝成蹊还是等着其他人都走了,才拿着东西又去了赵三爷家。
这回换成了赵延军不在,只有赵三爷一个人在廊檐下坐着低头编东西。
她打了声招呼,走过去问道:“怎么就您一个人,延军叔呢?”
赵三爷:“他有点不舒坦,在屋里歇着呢。”
祝成蹊关切问道:“什么情况啊?要不要紧啊?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