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源内经义硬拽着脸色不好的儿子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ser脸比翻书还快,和气的说道:“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ser点头,“嗯。倒是你,你的手”
“嗐,昨晚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后面回家了才发现疼的厉害,去医院拍了个片子,才知道是骨折了。”
至于为什么没和ser同一家医院,是因为源内经义到家了才发现,那会他如惊弓之鸟,缓不过神,犹豫了半天,望着窗外的夜色僵持了几分钟,最后决定天亮再说。
然后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天一亮源内经义就让家里的司机送他去最近的医院,在那个医院做的检查和手术。
——把ser送到日和医院是因为日和医院拥有国内最高科技的医疗设备。
昨晚ser吐血可是把源内经义吓坏了,仿佛要把身体里的血全给吐出来,那架势看起来太吓人了。
源内经义这边则是猜到自己多半只是骨折,在哪个医院做都一样,没必要非得去日和。
——去日和的那条路大概率堵车,他的手疼的受不了,他疯了要遭那老罪。
“大家应该都还没吃午饭吧。管家,可以去让厨房那边上菜了。”
简单的和ser聊了几句,但都没有具体提到昨晚的事。源内经义转头对管家吩咐道。
上完菜后管家退到一旁。
源内经义热情的让ser多吃点,说ser太瘦了,且大病初愈需要补身体。
源内博司看上去没什么胃口,吃饭的动作很机械。
听着父亲虚伪的献殷勤,源内博司握着筷子的手无意识用力收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母亲病重那天,医院说估计坚持不到晚上,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那时十一岁的他打电话给父亲,父亲却说:【“我有个大生意要谈,应该赶不回来。你跟医生说要多少钱都可以,尽量挽救你妈妈!”】
钱钱钱。永远都是钱。
钱难道能买来母亲的命吗?
他宁愿回到八岁以前,那个一家人挤在三十平的房子,每天吃白水面配咸菜的时候。
起码那时的父亲会关心家里人,会因为妻子发烧顶着老板开除的威胁也要请假照顾妻子,即使后来真的被老板辞退了,也没有后悔。
而不是现在这样——
一股刺骨的冰凉突然从脚底环绕,顺着脚踝爬上大腿。
源内博司身体一僵,瞳孔震颤。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
‘嘻嘻,找到了,找到了。’
宛如女童稚嫩清脆的声音响起,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源内博司缓慢的、低头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