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两分钟的时间,周铭的额头就泌出细细的汗珠,皮肤薄血管密布
的地方很快晕红。
和被信息素提取液注入的痛楚难捱不同,吐真剂入体最开始是没有感觉的,神经肌肉一一放松,腺体只是钝钝得涨。
好一会,周铭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清明的理智正被一丝一丝地抽走。
但他没有陷入混沌,只是开始停止思考。
周铭闭了下眼睛,会议厅原本刚好的光有点刺眼了。
秦衍把针管放在旁边的小桌上,顿了下,“周铭,我在说我爱你的时候,你是在想该怎么拒绝我呢,还是在想我会对你更心软,方便你一个人去犯险?”
这问题太长了,周铭过了好几秒才混混沌沌地理解。
秦衍的手指在他下颔细腻的皮肤上挠了两下,“你在想什么?”
“……都不是。”周铭乌黑的眼珠有些湿漉漉的,有些空茫地映着他的视线,“我在想你肯定弄错了。”
秦衍轻轻点了点头,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脊背和腺体靠近的地方连着有些发热,周铭有些迟疑地意识到,他的感官似乎在变得更为敏锐。
比如说,他现在就能清楚地感觉出手腕上手铐内侧衔接锁链的内侧,有一层不易察觉的凸起,右手外套袖口边缘搭在了皮肤上,微微磨蹭时,有些痒。
还有就是,秦衍的信息素气息太近了。
很难形容的危险预感从心底一点一点,周铭皱眉看向从刚才开始,就只是靠坐在他前面,一言不发的秦衍。
他现在不太能抑制情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秦衍走近两步,伸手隔着衣服按在周铭的小腹上。
周铭一开始还不明所以,但很快,那一片肌肉在秦衍手下收缩了一下。
周铭甚至是有一点茫然地细细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
“吐真剂里的某些成分类似oga孕期,身体自然分泌的安抚激素。所以当吐真剂混着腺体中的信息素由血液传递,作用于这里的时候——”
秦衍轻轻下压,“器官就会混乱,继而产生某些反应。”
……
“别担心,临床试验记录说不疼。”
周铭霍然猛地挣扎一下,会议室里响起清晰的金属撞击声。
秦衍没骗人,确实不疼。
或者说那干本就不叫疼,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
周铭无意识地偏过脸,贴着自己被迫抬起的手臂内侧深呼吸,耳廓红得要滴血。
——很难堪。
他像是被重新扔回了一天前的晚上,清醒清晰地,在没有另一个人紧贴的情况下,反复感受着被标记那一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