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表时,已经凌晨一点。
这四年来,我第一次有这样的专注力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时间就溜走了。
没有沈淮年在家的夜晚,也不会像过去似的坐立难安,一宿一宿的失眠。
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丝笑,这种感觉真好。
世界的中心是自己的感觉,真好。
我不打算再等,给他在玄关留了盏灯就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玄关的灯还开着。
我没在意,收拾好就直奔实验室了。
跑数据、做记录,和组员们展开激烈讨论,沉浸在学术辩证的魅力中。
直到肚子有些饿了才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恰好沈淮年的电话打进来了。
他有些踌躇的开口:「在忙嘛?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我这才发现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笑着回到:「最近有点忙,怎么啦有事么?」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昨天……思妍的情况有些严重,我就陪护了一晚。」
「手机没电了就没能及时联系你…对不……」
「没事啊,」我无所谓道:「这都很正常,她是病人应该的,我理解你的。」
「知潼…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肚子又饿的叫了一声,我打断他:「没别的事就先这样了,我要点个午饭。」
犹豫了一会,他才开口道:「昨天是我的不对,晚上我等你回家吃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