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星的脚仿佛被粘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干笑两声,“妈妈,你回来了。”
季听雪站在他身前,歪头看他,“你看上去好像不希望我回来啊。”
言子星摆摆手,“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亲爱的老妈,我想念你还来不及呢。”
季听雪吃着青提,说话有些含糊,“你这话说的很假,显得我们母子二人不熟。”
言子星:“……”
“你这发色……很显老你知不知道?”
言子星:“真的很显老吗?”
季听雪:“从几十岁瞬间变成了几千岁。”
“……
“出去可别说是我儿子,我丢不起这人。”
言子星露出委屈的神情,“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这头发可是做了好几个小时,tony老师是我朋友,只收了我一百块。”
季听雪点点头,“那你确实是赚了,花一百块剪二百五的头。”
染酒在后边憋笑憋得肚子疼,这时,季南与和言慕寒从地窖中出来,看见杵在门口浑身湿透的二人,“你们回来了?”
言慕寒把手中的酒递给言子星,“你帮我把酒放桌上去,我和你舅舅去拿杯子。”
言子星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正要去接,言慕寒却收回手,“算了,使唤狗不如自己走。”
说着,转身把酒放在餐桌上。
季南与在偷笑的染酒头上拍了一巴掌,“衣服都湿了不难受吗?上楼换衣服去。”
房间里,洗完澡的染酒从浴室里出来,毛巾披在湿漉漉的头发上,“我洗完了,你进去吧。”
言子星从床上爬起来,行尸走肉一般在衣柜里拿衣服,时不时叹气。
染酒笑他,“不就是这几天见不到你的小男友么,不至于对生活没希望……”
“我哪是因为见不到他才叹气的啊。”
“那是为啥?”
“你不懂。”言子星眼底无光,“我对于他们来说,是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是新婚的意外,是温热地带局部地区的寒霜”
“还是姑父的好口才造就你这个文学家。”染酒擦着头发,找出吹风机。
“你可拉倒吧!他哪有什么好口才,甜言蜜语都在我妈那,脏话主要对我输出!”
染酒瞥他一眼,“你还是先考虑怎么处理你耳朵上一圈耳洞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言子星也默默地拿着衣服去洗澡,进浴室之前,让染酒在房间等他一块下去。
头发吹干,收好吹风机,染酒就坐在书桌前看电脑,浴室时不时传来言子星骂人的声音。
看样子又是在里面打游戏,染酒早就习惯,也没有催促他。季听雪敲门后走进来,“在房间这么久,你们干嘛呢,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