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让地有他了,今天雨大,车跟得都很暴。
了?”林从沚迷茫地看着他,喉咙喑
哑着问他
萧经闻说着,指了下旁边车道上几乎首尾相连的汽车队伍。
林从沚扭头看向窗外,其实看不太清,雨太大了,窗户上全是水痕。他“喔”了声,说:“那。。。那你随便找个酒店把我放下吧。”“去我家吧。”萧经闻说。
林从沚挺累的了,挤出来一个微笑:“你家有吃的吗?我饿了。”
他说得直白,话里的情绪也直白。
灰冷色调的城市里,林从让这个微笑倏然让他整个视野都晴朗了。他点头,说:“有的。"
独栋独院的别墅位于屿城市区房价骇人的小区里,五年来变化不大,路灯应该换过,不再是五年前那种浮夸的造型。萧经闻从后备箱把他行李箱拎出来,独居一个独栋别墅显得冷清,开灯后入目是干净整洁的一楼客厅,连沙发上的靠枕都被拍得蓬松,放置整齐,像样板房。第一次到这栋房子来的时候林从让就有这种感觉,萧经闻这个工作狂,估计很少在客厅这里看电影。家庭影院设备和造价不菲的沙发多是林从沚在用,分手后它们就又一次被主人忽视,沦为豪宅摆件。萧经闻给他拿拖鞋,说:“所有东西都没变过位置,你上楼洗澡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再次进来这个房子,林从沚颇有些感慨。“嗯”了声后,他换上拖鞋,朝二楼走。楼梯墙上还挂着他以前画的小尺寸油画,最后他停在一幅三色素描面前。。。。然后扭头到栏杆那儿,对刚要进厨房的萧经闻说:“那幅能摘下来让我改改吗?”“。。。。”萧经闻无奈,摆出了大家长的态度,“你先洗澡然后下来吃饭。”
萧经闻没什么厨艺可言,冰箱冷冻层有钟点工冻上的高汤冻块和红烧牛腩,他只需要把米饭煮上,然后解冻它们加热即可。好像又回到了刚谈恋爱时候手足无措的时候
但其实,萧经闻有点紧张
不过当初的情况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谈恋爱要做什么,甚至第一次接吻还是被林从让掰过脸去亲。但现在是一一他会不会再次觉得自己这个资本家无药可救,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这次只是异国他乡艳阳天、冰淇淋、鸡尾酒、婚礼对他造成的迷幻效果,待到屿城的大雨一浇,就清醒了。因为他呆滞在萧经闻的卧室里了。
另一边,林从让没想那么多。
这栋房子五年来几乎没有变化,卫生间连哪层抽屉里摆着什么都没变过,淋浴间的架子,左边放洗发水,右边放沐浴露也没变过。林从让一路坐车坐飞机又坐车,洗完澡后习惯性地裹着浴袍去卧室里找睡衣。然后。。。好吧这栋房子还是有所变化的,变化就在萧经闻的卧室里一
谁会把这种风格的油画挂在卧室啊!
虽说在塞维利亚看画展的时候,他提出回国后看一看那幅《被蟒蛇缠绕的水晶吊灯》,但没想到真迹这么快就看见了。此时此刻,就在萧经闻的卧室里,正对着床。这幅油画他目测一米五长,算是比较大尺寸了,重要的是这幅画的内容,把这样一幅冷色、暗色的油画挂在卧室。。。。属实有点变态。但不得不说,林从沚再次看见这幅画,依然喉咙滞涩,尤其当他明白这幅画是萧经闻买来纪念自己成功‘弑父’之后。艺术品就是这样。起先林从让惊叹于这幅画的光影处理以及收放自如的笔触,他看的是绘画者高超的技术。但当作品之上出现另外的思想,那么他所看到的是灵魂
因为许久没下楼,萧经闻有点担心。上楼后卫生间里没有人,卧室的门半开着,他一走进来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我。。。。。我把它取下来吧。”萧经闻有些局促。
“你是怎么想的?”林从收回视线看向他,还是笑了出来,“你居。。。。这种风格的画挂在卧室,你夜里起床不会吓一跳吗?”萧经闻见他笑了,才放心些,说:“还好,习惯了。”
又问:“你今晚跟我睡吗?跟我睡的话,我现在把它取下来。”
林从沚凝视他,淡淡道:“萧经闻,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