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翌年眼睛狠狠盯着他。
"行,你行。"
“过几天你妈忌日你也这样跟她去说。”
张翌年转身往楼下走,声音带足了怒气:“这电影你他妈也别拍了,我请不起你大驾。
等人走了,闵司行才移开视线,擦了擦鼻尖的血,泛白的手指松开栏杆。
身子脱了力往下滑,浑身狼狈地坐在地板倚靠着镂空栏杆,鼻子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闵司行目光落在自己满手是血的手指上,黑眸敛着,血液在指腹中揉捻。
听到动静,下意识偏头往旁边走廊看去。
许知醒身上穿着一件
白色蕾丝裙,是以前她的衣服,衣服上还带着洗衣液的味道,刚洗干净不久。
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站在门口,眼神微怔看着他。
视线在那件到膝短裙上停顿,后来她没带走,成了陪伴他度过漫长黑夜的污秽之物,看到裙子的那一眼,闵司行移开眼,脑海里都能回想到上面沾染的白色粘,液。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他。
闵司行晃了下神,支撑地面坐起身,又把脸上的血渍抹干净,头也没抬,擦肩从她旁边走过去。
捞起自己的手机,才想起来手机有密码,从始至终没改过,是他们认识那天的日期。
打开,微信里最上面躺着她的微信号。
还是从来没变过的头像,一只线条小狗,网名只有一个点。
闵司行点开对话框,看着荡然无存的聊天记录,骤然移开视线把手机合上揣进了口袋里。
拿手机从房间出来,许知醒还站在门口没走。
闵司行鼻子酸疼,看向她声音冷淡说:“不走等着吃饭吗?”
许知醒:“把戒指还给我。”
闵司行就从手指上摘下,丢给她。
“吃完饭再走。”
许知醒下了楼,看着桌面放着的早餐,估计是他那个保镖给他买的,一顿早餐像是一场断头饭,铺满了整个桌子。她没什么胃口,此时手机还在嗡嗡响着,王欣然给
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发了很多微信,问她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最后一条:[你又去找鸭了?有这么爽吗。]
许知醒看见,回了个“嗯”字。
手指紧紧捏着那枚戒指,脑海还回荡着当时闵司行送给她这枚戒指时说的话。
“有始有终知道吗?意思就是送给你了,你就得陪我到老。”
“戴了就是我老婆了。”
许知醒看着又仰头问他:“那,不小心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