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大船,涂红为号,大者容三千人,中者二千五百人,小者千余人。”
“友谅大制楼船,数百艘,皆高数丈,饰以丹漆,每船三重,置走马棚,上下人语不相闻。”
张定边的旧部,肯定也掌握了那些造船技术。
朱四爷心中畅想。
若是有了这些造船技术,造出大船,学那哥伦布,没准能提前开启大航海。
大明海外,大有可为啊。
“四爷,这是要报官?”张定边目露杀机。
“放心。”朱四爷摊手,“报官对老子有什么好处?再说,老子还等着你们归服呢。”
他对张定边,产生一种英雄惺惺相惜之感。
那张定边抱拳大笑:“四爷也是豪杰,请!”
他其实也暗暗佩服朱四爷,这一把年纪了,还豪气冲天。
正是朱四爷的豪迈霸气,激发了他。
这些年,他锐气尽失,幼主投降后,他隐姓埋名,带着一帮兄弟在这江面讨生活,早已丧失了斗志。
忘记了他曾经驰骋沙场,忘记了他曾经勇猛无敌。
他张定边提剑起草莽,十七岁败尽绿林刀客,纵横捭阖,无人能敌。
后,追随陈友谅,南征北战,战无不胜。
就是那常遇春,又何足惧?
“朱四爷暮年都还豪气干云,我张定边怎能颓废?”
他脸上的那份落寞怨荣一扫而空,手握长刀,神色激昂,那一代猛将又回来了。
……
鱼龙帮大院。
朱四爷与张定边对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
“来,喝!”张定边举杯。
“干!”朱四爷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后,两人话多起来。
朱四爷尽管身在‘敌营’,却如主人一般,其势如大江之水滚滚东流,不可遏制。
周围都是鱼龙帮帮众,对面坐着帮主张定边。
就算如此,也压不住朱四爷的气势。
张定边心中暗想,就是这会儿一拥而上,也杀不了朱四爷。
别看他云淡风轻的在喝酒,是为不动则已,一鸣惊人,开合之间,便能斩敌于马下,还得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