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遇上之前,根本没想过这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方许微听着这些流氓话冒冷汗,他以为是要放狠话,冷静地忍耐或许能降低正面冲突概率。没想到一时的容忍换来得寸进尺的侮辱,对面是奔着猥亵来的。
一对四,别说打架了,捂了裤子都顾不上衣服。
他看着低头凑近的嘴,来不及分析动作只能硬上了。
太邪门了路数。
就在方许微在撞头和踢裆之间取舍,有人打开了摄像头,他能冷静地听出普通话不标准的具体表现,能看到有人对着他导管,有人掏出来靠近他。
因为难以接受,感官反而全盘机械地被动接收着这些信息。
他是谁,他在哪?
有人替他整理了衣服,清爽的帕子糊上他的脸。
“别哭了。”
自我意识一瞬回笼,恐惧遮天蔽地地封锁住他。
他抓住那只手嚎啕大哭。
“走吧。”
方许微回过神,有些尴尬地擦拭那只被他死死抓紧的手。
木发低下头凑近,看到他不自觉躲闪的样子。“你还在生气。不做点什么吗?”
木发递上一块玻璃,看上去很干净,被她打碎后少有没沾到血的一块。
方许微直愣愣地看着这块玻璃,迟钝地思考它的来源,脑袋好像被冲撞关闭了,这种脱离惯性的行为在敲击他温顺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