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他早已不同。他有能力做一柄坚固的“刀鞘”,将岑潇这把“好刀”安稳地放在里面。
人生多苦,但因为有了让他在乎的人,他也有了对安稳长久的渴望。
深吻戛然而止,岑潇呼吸急促地看进他的黑瞳里——前夜的撕心裂肺皆已散去,只剩下风雨过后的细碎的光芒。
她又攀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眼睛。
陆平川闭上眼,一反手就搂住了她的腰。
她知道,他已经没事了。
*
灵栖山庄两日游的行程,因为沈学文突然的身体抱恙而取消了。
陆平川象征性地关心了几句,沈蔓只说沈学文的老毛病犯了,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陆平川听着,便不再多问了,立刻安排车子,送他们回去。
陆建业觉得自己一人,待在这偌大的山庄也是无趣,于是吃过早饭后便也离开了。
不消多时,灵栖山庄里便只剩下陆平川和岑潇两位客人。
可他们无心玩乐。陆平川早就买通了酒店的保洁,拿走了1606里换下来的床品,接着,再驱车去找陈献。
这次,他们约在陈献住所附近的猫咖见面。
陈献与猫咖,听起来就很格格不入。可当岑潇赶到的时候,却见他一手端着盆猫粮,一手抱着只胖蓝猫,一脸慈父的笑容。
此刻还不到猫咖营业的时间,他却在其中活动自由,就像主人一样,更加惹人生疑。
岑潇走进店里,环顾左右,并未发现其他人的身影。
“别看了,老板还没睡醒。”陈献说着,把蓝猫往岑潇怀里一送,“这里就我们三个,你们随便坐。”
岑潇揉了揉蓝猫毛茸茸的脑袋,越发肯定了这间猫咖的老板是个女人。
陆平川没她这么敏感,只找了张沙发坐下,随后摊开了纸袋里的床单。
陈献端来两杯咖啡,只是马克杯还没放下,就被那床单吓了一愣。
床单半摊着,并未完全展开,但却足以让他看清上面斑驳的血迹,以及一些行迹不明的体液。
他露出尴尬的神色,问道:“你们……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
岑潇的头上掉下来三根黑线,直言道:“这是沈学文睡过的床单。”
听到“沈学文”三字,陈献的表情倏地变严肃了。他一屁股坐在岑潇身边,连声问道:“所以,这是沈学文的血迹?”
自打陆、岑二人去警局找过他,他便知道沈学文可能就是当年强奸岑潇的那个男人,而他和他的女儿还可能涉毒,是个需要重点关注的危险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