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小小的院子,望着简陋的厢房,甚至地上还残留些许淡淡的血迹,极其轻声地叹气。
贺清清受了不少苦,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在贺清清的院子待了许久,他又默默地来到了相府祠堂。
祠堂中央,贺清清正躺在楠木棺材里。
她恬静的面容,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一般。
陆兆衡望着那张清丽的小脸,那个会跟在他身后甜甜一笑的小娃娃,那个会脸红掩面羞涩一笑的少女,那个只会对所有人屈膝害怕的女人都在此刻变成了眼前这副冰冷的尸体。
他心中怅然,当初不是他想要远离她的吗?
为何却日思夜想地妄图让眼前的尸体再活过来唤自己一声兆衡哥哥。
贺清清的睫毛纤长此刻却轻轻颤动,是陆兆衡竟吻上了她的唇。
思念如狂,唇边的旖旎让他愈加索求更多。
许久,贺清清的唇瓣已经被吸吮变得嫣红,显露一丝血色的生机。
陆兆衡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相府另外一边。
“夫人,您已经好几日没进食了。奴婢新做了些桃花酥,您尝尝。”侍在一旁的李嬷嬷担忧道。
李沐烟颓然坐在一旁,只淡漠地摇摇头。
李嬷嬷心疼道:“只清小姐已逝,夫人莫要坏了身体。奴婢想,只清小姐也不愿夫人因为她饿坏了身体。”
“她真的会这么想吗?她大概会怪我对她这样狠心。我原先只想着这孩子一时做错事,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好好管教些时日即好。谁知……”说着,李沐烟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李嬷嬷连忙拿手帕为她拭泪,安抚道:“事已即此,不能怪夫人。当初也是洛荷小姐极力建议把知清小姐送到天牢的。”
“都是我的错,我当时竟也没听一句她的辩解……”李沐烟已然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