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积蓄的无尽沸腾岩浆又在咕嘟咕嘟地冒泡,好像要从他的喉管喷涌出来,把他整个人都燃烧。
咔嚓。拍立得在他手掌中受不住一瞬的压力,皱得乱七八糟。
“楚惠珍,你爱不爱我?”
你才出浴室,撅着屁股在杂物柜翻找吹风机,又听见他神经兮兮的问话。
“爱、爱、爱!我最爱你了!”你敷衍地回他,甚至没回头看着他的眼睛。
“来这里。”
“什么?”你扭头看他,才发现吹风机就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乌黑长发轻柔地穿插在指缝,热风恰到好处地吹过,留了蒋浩一手清甜的栀子香。
关掉吹风机,蒋浩一瞬不瞬地盯着你侧脸,抬手轻轻捏了捏,又问:“楚惠珍,你真的爱我?”
“干嘛又问?”你烦得拍开他的手,却在对视他的一刻愣住了。
他审视的眼眸浓稠如漆,仿佛想要看透你的一颗心。
“郑烨和我,你选谁?”
你低头,视线躲闪,声音发虚:“不是说好不谈这个?怎么突然……”
“我问你选谁!”他厉声打断你,又猛地摁紧想要起身的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你转头看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同时,你又开始怀念情绪稳定的郑烨,他从来不会和你无理取闹,也不会不厌其烦地问你爱不爱他。
蒋浩在无声僵持中最先败下阵,收起咄咄逼人的态度,示弱地埋头于你脖间,语气软了很多:“好,不问了。”
人总是会为自己的越轨行为找理由,企图不让它被粗暴地归咎为欲望,企图把它导向更深层次的某些心理动因,以此和动物性划清界限。
但你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你背德地与他搅和在一起的原因。他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他。
而他又在不知不觉中对你上了头,总会不经意地给你找了理由自圆其说,甚至你骂他一句都被他视作是打情骂俏。
你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硬质短寸扎得你掌心微痒。
蒋浩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除了你。
“珍珍公主,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明天给你买个好看的包包赔罪好不好?你别生气了。”他稍侧着头,像黏人的大狗一样,接连轻吻你颈侧细嫩的肌肤。
“哼…去洗澡。”
“好…珍珍公主要等我。”
你看着他大步走进浴室,心底的无奈又渐渐翻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