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他看见一只被扔落在地的玩偶小狗,蓬松的长尾紧贴着它的狗肚。
书架上有一只毛绒兔子中伸长脖子,露出一张灰头土脸,用惨澹的眼神凝视地上一只发皱的白袜子。
许庭山绕过书架,见到依然睡熟的你。
“许冬宜?”他走近按下壁灯开关,又轻轻地碰了碰你肩膀。
你本能地翻了身,露出半张红烫的脸颊。
见状,许庭山慌乱起来,但只是一瞬。他很快冷静地折回你房里,背你下楼去医院。
靠到他背时,你醒了,嗓音喑哑:“你做什么?”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虚情假意。”你挣扎着推他,抗拒道:“我不去!”
许庭山对你没办法,出去找退烧药给你。
你吃下药,又昏沉睡去。
许庭山给你敷上退烧贴,静静地在你床边站着。
此时,厚重窗帘把阳光隔离在外,室内是一片柔和的阴凉。
异常的红晕仍停留在你干净粉白的脸上。你不适地皱着眉,鬓边沁出薄薄的一层细汗。
他伸手轻轻替你拭去,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出去。
第二日正好是周天,你还没完全病好,就继续在家休息。
杨念慈和许海峰是上午回来的。
那个女人风风火火地拎了几个奢侈品店的袋子,估计是新季上市,才急不可耐地去店里提货。
反正你不敢兴趣,从冰箱拿了瓶水就回房。
杨念慈当着许海峰的面叫住你,把手里一个袋子递给你,“给买你的新衣服…免得你说我是苛待你的恶毒后妈。”
她最后一句话正好以你能听见的音量说,许海峰没听到。
你没伸手去接。
许海峰皱眉,杨念慈尴尬地收回停在半空的手。
“你要是不喜欢,我给你重新买。”她表面上笑得纯良无害。
你离她最近,自然看得到她眼底的那一点挑衅的恶意。
许庭山感受到气氛的异样,刚想出声叫停杨念慈的挑衅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