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珍珠憋不住了!呜呜的示意男孩儿把自己嘴上的布巾取下。男孩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取下了布巾。
珍珠一得自由长出了一口气“快!快点儿!我要解手!”
男孩儿一愣,眼瞪得更大了!
“瞪什么啊!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我要上茅厕!”
男孩儿伸手撩开车帘“停车!”
马车停下了!
“给她解开道还有绳子!”
“主子这不太好吧!万一要是跑了”
“啰嗦什么!这么多人看着能跑到哪儿去!”
“是!”有人上来解开珍珠,珍珠迫不及待下了马车。怨不得他们有恃无恐!这里明显是一个荒僻的小路,路边长着茂密的树木,没有人烟,荒凉无比。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我就是想喊也没有人听得见啊!还是赶紧解决问题吧!活动活动麻木地手脚。珍珠一瘸一拐地朝丛楚走去。
“你去哪儿?”
珍珠回头。愤怒地说。“你不是想让我在这里解决吧!”眼睛里窜出簇簇地火苗!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男孩儿撇撇嘴。几个大汉在树楚里远远地四角排开。面朝外把珍珠围在当中!
珍珠涨红了脸。两辈子也没有这么窝囊过!心里那个气啊!可又毫无办法!
珍珠回来之后看也不看小辫子。直接爬上了马车。反正自己逃不掉索性大方地爬车上歇歇。捆了这么长时间。又累又饿。浑身酸痛。现在就是杀了她也得让她歇歇脚。只是自己真是够窝囊地。让一个毛头小子耍得团团转。还什么给娘买香水。装地可怜。故意说话含糊不清让人以为他们是一帮子土老帽。其实比谁都精。
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额及!额及!珍珠脑中一道亮光闪过,这个词好像是辽国,桑止国那边的叫法,是母亲的意思!难道他们是那里的人?
珍珠不动声色,钻进车里闭目凝神。车里进来一个汉子上前又捆住了珍珠,珍珠瞪眼怒视着他们,眸光如刀。小辫子男孩儿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愤恨难平的神色“你不会以为我们是让你来做大小姐的吧!没有堵住你的嘴已经是对你的宽容了!”
珍珠拿眼盯着眼前这个可恨的小辫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绑了来?”
“为什么?这应该问问你自己!”小辫子眼中闪过暴虐的神色,瞳孔急剧收缩“什么狗屁辅国之女,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偏偏顶了这么个神谕一样的名号,惹得我父亲日夜惶恐不安。为了你,我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该死的京城来。连我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男孩儿说着红了眼眶,上前捏住珍珠的下巴,充满血丝的双眼仿佛就要滴出血来!“你到底是个什么鬼?难道就因为那个狗屁不通的预言,就让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吗!”
他疯了!这是珍珠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但是为什么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她的头上,明明她什么也不知道啊!就算她知道这一切,但那个该死的头衔可不是她自己戴到头上的!难道这也要怪她?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自己做的孽,为什么要怪到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