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傅氏”
“给太后娘娘请安,祝太后吉祥,福寿安康。”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暗哑,没有多少底气。
站直身子,贝雪仔细观瞧,只见太后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白了近半,端正的容颜带着病态,却丝毫掩饰不住眸间的精光。
塌边,太后的外甥女,刚进宫的珍婕妤,身穿杏黄色苏绣折枝葵花襦裙,妆容精致,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飞扬跋扈的傲气,正坐在塌边亲自给太后揉捏着双腿。
抬眼看到贝雪也没起身,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了。旁边先来一步的冯昭仪和姚贵嫔,这时也给贝雪屈膝福身,贝雪赶忙将其搀起。
虽说太后精神好些了,但仍是病恹恹的一脸倦容。她伸手揉揉太阳唤道:“珍儿,快来给哀家揉揉,哀家头又痛了。”
珍婕妤立即停止了揉腿,让太后斜倚着自己,贴心的为其揉起了太阳。
环视着眼前正值青春年华的美貌妃嫔,太后想起了她的心结,幽幽叹道:“诶,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转眼哀家也是土埋半截的人了。皇上登基不久,虽然以前昭容娘娘怀过一个子嗣,但算了,不提她也罢。”
昭容娘娘是谁,贝雪不知道,猜想多半是失了宠的妃子。
这时太后的神情有些伤感,继续道:“你们现在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当竭力多为皇家诞育子嗣才是,也让哀家早日抱上皇孙,安享天伦之乐。”
屋内嫔妃听闻此话,皆施礼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似是累了,闭眼默默片刻,又睁眼看着贝雪,意味深长的说:“后宫暂未立后,你是正一品的淑妃,冯昭仪也位列九嫔之首,你二人要携手打理好后宫事务,为皇上分忧才是。”说完,吁了一口气,向众人摆摆手“全都下去吧,哀家累了,想睡一会儿。”几位嫔妃一并退了出来。
正欲分手之际,珍婕妤突然看着冯昭仪问了句:“姐姐,听说皇上昨晚翻了你的绿头牌?”
好端端的,不知她为何做此一问,冯昭仪盯着她“是啊,怎么了?”
她用手指绞着衣裙上的丝绦,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那皇上何故半夜三更去了淑妃娘娘的紫云宫呢?想来定是你没服侍好皇上吧?”她好像是在开玩笑,可话语中带却着奚落嘲讽的意味。
虽然珍婕妤比冯昭仪在位份上差了一级,但她是太后的亲外甥女,皇上的亲表妹,所以位份虽然不高,但有这层关系谁也不敢小觑,得罪了她。
她这个人平日就心高气傲,说话口无遮拦,能对冯昭仪说出这翻话,大家也不觉奇怪。
当着众嫔妃的面,这话深深刺痛了冯昭仪的心,也让她丢尽了脸面。她面红耳赤的指着珍婕妤:“你”大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真怕她一个忍不住,俩人再动起手来。